次,還沒見過他赤身露體的模樣。他身上捂得很白,看得出肌肉線條,又不像健美壯漢那樣虯結粗鄙,正是恰到好處,令綺雯想起日漫上那些兼具美型與肌肉的騷年們。
盯著他的胸膛發了幾秒鐘的花痴,目光落到他中褲的腰帶上,褲子總不能也要她脫吧?綺雯遲疑再三,笨拙地問:“都脫了,您會冷吧?”
他平淡道:“你做主便是。”
還真是全交給她了。綺雯清楚,這都是自己從前太過主動惹的禍,他受夠了她的調戲,關鍵時候就是一副“你不是能耐嗎那就都交給你了”的心態。這也是自己作的,怪不得誰,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琢磨了一下,讓他裸著肩膀等,怕是真會有點冷,綺雯便將解了帶袢的中單留在他肩上,先去脫自己的。
一件夾襖一條馬面裙很快解決,在這明晃晃的燭燈光芒之下,被他目光如炬地盯著,除下中衣中褲已經很是頭皮發麻手足發顫,而等她只穿著絳紅繡牡丹湖緞肚兜和蜜藕色緊身褻褲、紅著臉站在他面前時,皇帝仍然平靜地眨巴著眼睛做觀眾,似乎還在用眼神催她:繼續啊,停下來做什麼?
他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呢?這可一點都不美好。
綺雯蹙起眉頭裝可憐:“您還真全等我自己來啊?”
皇帝失笑:“沒辦法,我又沒學。再說了,往日不都是你更主動,更大膽麼?所以我才全權交給你。”
綺雯暗中咬牙,全權交給我是吧?好,誰怕誰!
她動作麻利地撤了幔帳勾,吹熄了床前的長明油燈。有錦緞幔帳隔在暖閣與梢間之間,跟前方寸之地立刻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皇帝一愣,剛說了一個“你”字,便昏頭昏腦地被她撲倒在床,然後才問出:“你熄了燈,就不怕弄錯了?”
“哪有什麼會弄錯的?”綺雯啼笑皆非,我是不知道自己長啥樣,還是不知道你長啥樣?“看不見,靠摸的也是一樣。”
皇帝滿心好笑,本來剛看她脫衣服那會兒還生出一點旖旎之感,這一分神也都飛走了,正想再調侃她幾句,忽覺中褲的繫帶一鬆,一隻滑膩溫熱的小手好似靈巧的小獸般鑽了進去,繼而傳來的觸感如同一股強烈電流,激得他再說不出話——她還真敢動手!
綺雯是豁出去了,仗著一片漆黑,也就少了許多矜持拘謹。反正全權交給我了,就不能怪我太主動是吧?
她還不忘挑釁:“您看我可摸對了?”
“……呃,嗯。”皇帝無語凝噎。
“您看,我就說全靠摸的也行。”
皇帝臉如火炭,身上層層疊疊的雞皮疙瘩,有心推開她的手拒絕她的挑逗,又覺得都到今天了還這般莫不開未免顯得自己太不中用,心裡這個懊惱啊:我果然是鬥不過她的,都到這份上了,依舊只有任她擺唆的份!
感覺到她身子動了動,阻隔在他們之間的那件湖緞肚兜被朝一旁撤了出去。
他伸過手去撫摸揉捏。從前雖也碰觸過,卻總因有所顧忌而沒能放開享受,哪像此時這般肆意。聽到她嬌喘細細,時時低吟,想象著她嬌羞滿面又陶醉其中的誘人模樣,他有點後悔剛才逼得她把燈熄了,不過……確實摸也有摸的妙處。
眼前一星光亮都沒,他抬手一路向上摸到她溫滑的臉頰,撈到跟前吻了上去,卻吻上了鼻子,然後才找到了嘴唇。這情境也當真好笑。
她伸進舌尖來勾勾探探,每一個細微動作都給他身上多添一份熱氣,鼻孔撥出的氣簡直燙人。
綺雯突發奇想,照著某影片激情戲裡的模樣,趁他的手撫過唇邊時偏過臉輕輕咬住,一整根地含進嘴裡輕吮了一下。
這一招可謂勁道十足,皇帝終於忍不住一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綺雯心頭一鬆,這下自己可以退居二線了吧。本來嘛,這種事哪有什麼會不會之說?感覺到了就是水到渠成。
“你哪學來的這種陰招?李嬤嬤……還教你這個?”他喘著粗氣問。
“我無師自通,您喜歡不?”綺雯同樣喘著粗氣回答。
“你怎樣,我都喜歡,喜歡得不得了。”頭暈目眩的皇帝無意識地說了句不合自己風格的甜言蜜語,探手摸了下去。綺雯微微蜷起身子縮排他懷裡,羞怯地不敢再動,既不抗拒也不逢迎,任他自行探索。
觸感有些奇怪,與想象的似乎很不相同,皇帝一分神,身上的熱度就又退了下來,如此一來他就又迷惑了。
身為一個發育良好的成年男子,忍到這個年紀都未開葷畢竟是很辛苦的,而且遇見她之前,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