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見到了皇帝聽後的反應,才確定她所言非虛。看今日二哥那模樣,怕是極難再振作得起來了。
原來只當一舉殺了她,應可以對二哥構成一記重擊,想不到如今卻有了既留她活著,又對二哥重擊更甚的招數。最妙的是,二哥受了這記重擊卻是自責多過恨他,他既達目的,又不必擔憂二哥的瘋狂反撲報復。那番話真的幫上了他的大忙。
不過,她這又是怎麼了呢?什麼怨恨著二哥,想要對其報復,看起來倒像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先折磨得她自己心智失常了。
聽了他的話,綺雯仍定定坐著,連眼皮都未動一下。
潭王朝她欠了欠身,似笑非笑道:“你們兩個真是一對,都是如此奇怪,如今,也都一樣丟了魂兒。不過二哥這回是真把魂兒丟了,你,又是不是真的呢?”
二哥是個不會裝相的人,最多隻會擺出冷毅姿態掩飾真實情緒,可她就不那麼簡單了。若說那回在下處哭著控訴是她裝出來的,那麼這般裝作心智盡失對她而言就更容易得多了。
即使相信了她之前的說辭,潭王也沒那麼容易相信她現在這表現就是真的。
第68章 如她所願
等不來綺雯的反應,他默了片刻,緩緩抬起右手,朝她臉上撫了上去。
她依舊形同木偶,神色都未變一絲,更是毫無躲閃之意,任由他撫上面頰,在她臉上耳邊輕輕摩挲,甚至,待他的手慢慢順著脖頸滑下,輕輕探入她的襟口,也未見她露出半點反應。
潭王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手上微微用力。
綺雯順著他這力道躺倒下來,這幾日到了睡覺時候僕婦便將她擺成躺倒的姿勢,她就閉眼睡去,像個極聽話的孩子,似是已經成了習慣,此時被他推倒,她也很快閉了眼,一動不動。
潭王坐來床頭,手指攀上了她腋下的衣襟繫帶,同時也朝她俯下身來。他的陰影攏在她臉上,溫熱的呼吸也漸漸能清晰為她感知,即使閉著眼,她也不會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可她仍是紋絲未動。
她曾經對他那麼牴觸,最後幾欲與他以命相拼,若是神智清醒,應該不可能忍得來他這般侵犯吧?
潭王停在她臉前,靜靜凝視著她,沒有再進一步。
他從不以正派自居,也可算得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畢竟有份傲氣,一個自信能迷倒天下女子的男人,當然會覺得對個並不情願的女人強行下手有損自己的尊嚴,無論這個女人是真的無知無覺,還是裝的。
話說回來,焉知她正是摸準了他這脾氣,才有恃無恐呢?
潭王以指尖纏繞著她臉邊的頭髮,望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做什麼,直起身邁步離去。
他沒得出什麼結論,但認為並沒什麼可急。正如她自己所說,她已落到他手裡了,還怕什麼?
就算她是裝的,二哥可絕不是裝的,只要守好了她,二哥那邊就是不攻自破。形勢總還是對他很有利的。
“好好看著她,不可疏忽。”對守門的僕婦交代了一句,他就下樓走了。
在屋內當值的僕婦將綺雯重新扶作坐著的模樣,就掖手站在門邊靜靜守著。
更漏滴答,屋中靜得落針可聞。僕婦站得無聊至極,隔一會兒就歪頭看看更漏,或是打個哈欠,終於忍不下去,轉身走出門去。
外面傳來另一婢女的聲音:“你怎麼出來了?王爺不是叫隨時看著?”
那僕婦道:“木頭人似的,半天連眼睛都不見眨巴一下,有什麼可看著的?樓上樓下這許多人守著,還怕她跑了不成?”
“說的也是。”
她們這廂聲音一落,屋中綺雯呆滯的眼中陡然間閃出靈光,她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口,俯身掀開床幃,取出卡在床板下的一捆東西來……
如此堪堪又過了兩日。
鹹嘉皇帝白源琛自御極以來,除特殊公務之外無一日不臨早朝,這兩日卻稱了病,將御門聽政無限期延遲,內閣呈上來的奏擬也全部留中不發。
太上皇后將訊息捂得極嚴,宮外無一人知道今上的稱病與一名宮女的辭世相關,更不知道潭王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
“王智說了,他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心情鬱結,不願見人。連我去了都被他拒之門外,對你自也是一般,這不是衝著你,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皇后去到隆熙閣探望,連正殿的門都沒能進得去,只好來慈清宮裡向太上皇后詢問內情。太上皇后也只好稍作寬慰。
婆媳二人一樣的愁容滿面,也是一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