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才即興而發,動了個手腕,還只是先斬後奏將那姑娘送過去而已,又不是直接下手害她,結果皇后就輾轉了一夜都沒睡好覺,後悔的不行,一上午都提心吊膽,若非她勸阻著,早就衝去隆熙閣與皇上說開這事,親口請罪並求情了。

宋嬤嬤體諒皇后,卻並不理解,身為主母,聽說小姑要給丈夫跟前送個女人,就使個手腕挑唆丈夫對那女人生厭,借刀殺人,這不是再平常不過的麼?何必如此良心難安?

皇后抽噎漸止,呆呆道:“恐怕今日之事表面上揭過不計,還是難免引皇上對那姑娘心生誤解,生了嫌隙,說到底都是我的過錯。我該去向皇上說個清楚,皇上知道這些都是我一人的主意,也便不會遷怒那姑娘了。”

說著便要起身,出過何才人那檔子事,宋嬤嬤早將皇上視作一個喜怒無常的怪人,哪會讓她去觸這個黴頭,忙扶住她手臂阻攔道:“娘娘別忙,依奴婢愚見,此時怕是不宜再多生枝節,還是由著今上與那姑娘自行了結更好。反正今上沒有降罪,他若對那姑娘真有情意,也不欠娘娘這一句話的事兒。娘娘若是有心補償那姑娘,著人平素照拂著她些也便是了。”

皇后是個自己沒主意、極易被說服的人,默了片刻,點頭道:“正該如此。依琢錦所言,那姑娘也是個苦命的人,待過幾日琢錦嫁了,嶽淑蕙也離了宮,她一人在隆熙閣當差,確實需要人照應些才是。”

隆熙閣新安個宮女伺候茶水,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次日一早,隆熙閣的首個奉茶宮女正式上崗。

隆熙閣總管王智由徒弟錢元禾陪著,趁早朝聖駕不在的當口,向綺雯細細交代一應注意事項。工作並不繁重,不過是沏茶奉茶、燃香換燭之類的瑣事,講究的只是謹小慎微,不出差錯。

王大總管端嚴肅穆,不苟言笑,像個公事公辦的老師傅在帶徒弟,綺雯一路都恭謹仔細地聽著,不住低聲稱是。

待都說完了,王智又強調:“咱們爺不是那狠戾不容人的主子,你初來乍到,差事不熟,真有一星半點小紕漏也沒什麼。要緊的是別犯忌諱,爺經手的都是國家大事,看見了也要當沒看見,做下人最要時刻記住本分二字,除了自己那攤子事,其餘連多想一絲都是過錯。”

綺雯低頭應是:“師父教誨,綺雯謹記。”

宮人總是師父帶徒弟,她一來就蒙隆熙閣大總管收為高足,一樣是個不小的體面。

王智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抓緊問吧。”

“正是有話想多問問師父,師父可別嫌煩。”綺雯赧然一笑,眼睛彎的弧度既好看又討喜,“不知皇上素日飲茶,是喜燙一點的,還是溫涼一點的?屋內的薰香既是兩個時辰一換,剛燃時與將熄時香氣濃淡相差甚大,皇上可會嫌其太濃或是太淡?還有,天色是一點點黑的,掌燈是否也該循序的掌起更好?不然恐怕光亮晃眼,而且那麼多通臂燭一氣兒點起來,煙味兒恐怕也有點大……”

她居然拉拉雜雜地問了好幾項下來,王智作為皇子大伴,在皇帝跟前服侍了近二十年,自認為早已做到了無微不至,聽了她這一通問,竟有些答不上來。

他愣了一陣,目中閃出嘉許,轉臉朝錢元禾訓道:“聽見了沒,要不怎麼說貼身照顧還是由姑娘家來的好呢?還不好生學著點?”

他對手下幾個徒弟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嫌他們總不夠心細,本還擔憂這位趙大小姐會有些小姐脾氣,做不好伺候人的差事,單隻聽了方才這一番話,他就放心了大半。

錢元禾昨天本還指望著自己能做綺雯師父,沒想到卻做了大師兄,正退而求其次想擺擺大師兄的架子呢,一聽自然不服氣,皺起眉頭道:“咱們爺不是三王爺那種精貴人,不見得喜歡別人嬌慣著。”

王智眼睛一瞪,拿拂塵手柄在他頭上敲了一記:“你還敢頂嘴!”

錢元禾縮了脖子,愁眉苦臉,更為在小師妹面前丟了臉而發窘。

綺雯忍住笑,低頭道:“女人家見識短,眼光所及都是這些雞毛蒜皮,怎及得上師父師兄幫扶皇上做大事的本事。我自會盡力辦好差事,替師父師兄與皇上分憂。”

師徒倆都聽得極受用,真難相信這是個侯府大小姐能說出的話。

王智道:“主子跟前的雞毛蒜皮就是奴婢們的大事,你先去茶水房叫那兒的趙方領你認認東西。那些細處我也說不上來,你留意著主子的喜好,先自行摸索著也好。”

綺雯應了,自行離開。

王智師徒望著她的背影,心裡都嘀咕著同一句話:多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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