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柳貞吉也笑了,她臉上褪去了那些假意,這時才真正溫柔了下來,她看著他輕聲道,“她這樣的人能進皇家的門,還求父皇主婚,逼父皇要見我,父皇因此還罰了你,你當父皇心裡沒譜?他心裡計較著呢,你看吧,司緋緋若是不在最快的時間內給出他想要的,你當明王與她的日子難好過?”
“嗯。”周容浚在家冷靜了一天,也想明白了些事,對此話並無異議,點了下頭。
就算真的有玄武寶藏,明王說不定,他還可以另娶妻,但司緋緋這人,皇家是容不下的。
她現在就非要成了婚,成為了皇家之人才去尋寶藏,可麗妃死了才幾天?也就明王敢陪她瘋。
“但,”柳貞吉又把話說了回來,輕聲與他道,“一定不能給他們任何上位的可能,他們會抓住任何一個時機死不了,他們留不得,留得越久,就越是禍害,我不知道父皇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於我們王府,他們就是現在把整個玄武寶藏獻出來了,我們也不能讓他們踩到我們頭上來,要知道可能就在我們的一遲疑間,他們就已經把我們踩死了。”
“嗯……”周容浚忍不住揉了下她的頭,把兒子放下,讓他抱上她的腿,他伸手把她抱到懷裡,淡淡道,“我已經知道了。”
☆、第92章
“獅王哥哥,你要知道;一個女人要是狠起來;她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柳貞吉又輕言了一句。
“嗯。”周容浚笑笑。
“有時候;她也會狠得過男人。”柳貞吉把小獅子抱到膝蓋坐著,低著頭又輕道了一句。
即使是在她所處的那個提倡男女平等的年代;男人都很容易輕視女人,一不小心就折在了女人的手下;在男尊女卑的周朝,男人對待女人是那是打骨子裡的輕慢,前面如他;就已經犯過一次了。
不能再犯一次了。
司緋緋在鳳殿中衝撞了皇后,這可以說她太不把皇后放在眼裡;但從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她有那膽氣衝撞——她無畏,你又暫時拿她沒辦法,還得允許她與明王成親,這何嘗不是她的勝利?
柳貞吉低著頭,細聲細氣地把這些話全說了出來。
“她現在拿出了玄武這個誘餌,誰又能等下一步,她又能丟擲另一個讓父皇得讓她暫時活著的餌呢?一個接著一個的話,她興許比誰都要活得要長。”柳貞吉知道自己說這話是有些過了,但不說不行。
如果面前的是另外一個男人,而不是她心愛的男人,她會明哲保身,閉嘴不語。
可他是,所以就算話不好聽,他也不一聽得進,她也還是得勸。
她必須要全然斬斷他對司緋緋的輕視。
“嗯……”周容浚見小獅子在她懷裡動來動去,招來長殳進來,讓他帶他去學走路,他則與她好好說話,“除了剛才那些,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柳貞吉見他問,臉色平靜,不由靠在了他的懷裡,咬著嘴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她抬眼看他,伸手摸著他的眼睛,笑問,“獅王哥哥是不是覺得我太厲害了?”
周容浚想了想,想起她的為人,淡道,“不厲害,以後有事要為夫與你辦,只管說就是,我為你出頭。”
柳貞吉哈哈一笑,滿意點頭,“獅王哥哥真棒。”
她狠狠地給上道的丈夫豎了下大拇指。
“獅王哥哥,你再去摸一遍司姑娘身邊的人,去查清楚,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玄武這種事的,再順著線下去查,查她個天翻地覆,看她那裡到底有多少唬人的東西。”
“在查了……”周容浚拍拍她的頭,“不過有話,你只能在府裡與我說,出是不能再出去了。”
柳貞吉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點了下頭。
**
就在柳貞吉把廣清液著人送到了司家的兩天後,當天深夜,得了自家探子話的周容浚一襲黑衣,不顧禁足令離了王府,前往禁宮。
長殳策快馬走在了最前頭打點,周容浚快馬進入了宮中,德宏殿已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周文帝聽過周容浚的話說,一句話也有先多話,對長殳道,“你也去鳳宮,迎一迎你們皇后娘娘。”
“老奴遵旨。”跪在了地上的長殳起來,領了王府兩個帶刀進宮的護衛,前往路上迎鳳駕。
“你沒找到證據?”周文帝揉了揉憋悶胸口,緩了好幾口氣,淡道。
“沒,”這是死了所有內應才送出來的訊息,深沉如墨的夜裡,周容浚的聲音只比周文帝的更冷,更沒有感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