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瑪寶生性聰慧,一經引導便也很快領悟自身的缺陷。
蒼帝看他認真認錯的模樣,不由得開懷一笑。
而歌笑嫣看瑪寶卻她視若無睹,蒼帝對她也不冷不熱,冰雪般的容顏不由得沉了沉,紅唇抿直。
靳長恭看著蒼帝“一家老小”會面的場景甚覺生趣,想來也不光是蒼帝能看她的笑話,她有時候也能看到他的不是嗎?
而夏合歡與夏長生兩人則像一個北極,一個南極,隔著遠,從末與對方再說一句,連眼神都沒有接洽過一秒。
這兩人到底有何心結,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他們當事人清楚明白。
與他們不同,公冶與雪無色兩人倒是很有“外來者”的自覺,除非是跟靳長恭有關的話題,否則他們甚至連眼神都不會施捨一眼給他們。
現在,不知不覺一行人一共有八個,可以籠統地劃分一樣隊伍,便可分成三份,一是靳長恭公冶與雪無色兩人的鐵三角,接下來是夏合歡與夏長生兩人?勉強算是雙夏組合,而蒼帝三人自然是一家子相聚成形。
接下來他們八人繼續朝著前方行走,而靳長恭一路上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柳梅,怎麼了?”公冶眉間蘊著一抹溫和的清貴,被他那般認真地注視著,只覺心底那最深沉的陰霾也會悄然化開。
“公冶,我沒事,只是覺得目前情況有些混亂罷了。”靳長恭揉了揉眉角,笑了笑。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記得你以前好像一直是這麼說的,不是嗎?”公冶搖了搖頭,對她微微一笑。
靳長恭挑眉,笑睨了他一眼:“拿我曾經的話來擠兌我,你倒長本事了……”
突然,她的聲音嘎然而止,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公冶負著手,偏頭看她,姿態優美而從容,面容秀美,眉似遠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柔軟而高雅。
她分明記得當她是“柳梅”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跟他聊過這些話題,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認出她了?!
靳長恭沒有回他的話,也沒有再看他。
她看著前方,而公冶則看著她,他們兩人就像擁用著共同緘默的一件秘密,雖慼慼相知,卻又不言而喻。
而雪無色則像一道幽靈,無聲無息,靜靜地跟著靳長恭,他低著頭,看著她的倒影,每走一步都會微停一下,小心避開著,似怕踩到她的影子似的。
八人這次一路走來,越走越空曠,越來越覺得景像單調,一片灰白色的壘石撤成一座環廊宮殿,在一片空蕩蕩寬垠的宮殿中央處,他們看到有一道盤旋朝上一直延伸的階梯。
沒有別的路可選擇,他們八人決定順拾而上,可走到數十米高度,突然感覺上空咻咻!地飛快地墜落下什麼東西。
靳長恭一愣,只覺面上微溼,她伸手一抹,尚不及觀看,只覺上方紅色血雨紛紛似雨墜落,然後她一撫便是一手的血漬。
“血?還有——屍體!”歌笑嫣驚呼一聲。
只見,從上空處不斷摔落一具一具的屍體,那從他們身邊不斷摔落的屍體,就像意味著在這之前那種無害的遊戲即將宣告完罄般,從上方掉落向下墜的屍體,每一國的都有。
由於墜落的方位不同,他們避免被撞倒,須紛紛躲避著,就在靳長恭朝天觀察時,在看到上空摔落一具身影與服飾都令她異常熟悉的屍體時,她表情恍惚了一下,繼續瞳孔一滯,怔怔地看著上空跌落的一抹黑色似斷翼死亡之蝶的身影越來越近。
就在與她擦身而過之時,她忍了忍,卻還是驀地伸了手,她一躍而上,翻袂拂亂,黑髮飄散,她傾身扯住飄落而下的身影。
然後——她接住了他。
他暫時還不能死,在她恢復所有一切之前……
“靳帝?!”夏合歡與公冶抽空關注著靳長恭,自然而然也在那驚鴻一瞥時,看到了她所施救之人。
他們看到兩人在半空中,黑色的衣,黑色的發,兩道黑色的身影接觸著就像融為一體般和諧。
靳長恭不顧那翻飛的髮絲掠過眼角,她看著那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她伸手緩緩挨近他脖子,然而下一刻他卻驀地睜開了眼,那一雙此刻赤紅的雙瞳魔魅生妖,泛著幽暗的光澤。
靳長恭微愣,而暗帝卻倏地出手,靳長恭感受那掌勢驚人,偏頭與借勢一擋,兩人便在半空中被氣流所卷紛紛跌落在地。
“SHIT!”忍不住,靳長恭低罵了一句英文。
她狼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