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黑山,暗中保護她……還有蓮謹之,若尋到機會……便讓他,讓他永遠地消失在這世上……”
暗帝眸露猩紅的嗜血寒光,陰森森道。
蟒一愣,面露深沉,嘆息一聲道:“主子,您……您這麼做,若被陛下發現,她不會再原諒你的。”
暗帝瞳仁一窒,卻陰眯起眼睫,道:“那便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
聽出主子言語中的寒意,蟒一驚,立即跪下,苦口婆心道:“主子,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像陛下那種精明的人,萬一讓她瞧出什麼端倪,主子您與她,就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了。”
看著暗帝越來越陰沉的面容,蟒臉一白,嚥了嚥了口水,硬著頭皮一口氣說完:“況且您這麼做,會令陛下很麻煩的,前段時間蝠探聽到,陛下需要拿蓮謹之來換取蓮丞相的忠誠輔助,為期一月若蓮謹之不出現,恐怕朝廷又會是一陣動盪……”
暗帝雖然臉色不好,但也沒有打斷蟒的話。
“這麼說,那蓮謹之還除不得了~”
他尾音特意拖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涼音調,令蟒直想喊,陛下,救命啊~為了您跟主子能夠得到一個圓滿結局,他不惜破壞形象從一個壞人變成如今一個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的賢良之臣,卻不想他的結局卻是要英年早逝啊~
“不是除不得,而是您或許,可以,那個,再等一下,等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我已經等不起了!”
暗帝聲嘶低喝一聲。
蟒顫了一下。
他將左手伸出,撩起寬袖,那是一隻纖瘦得令人心驚的手,而白得令人覺得不祥的面板上,一條一條很明顯的藍色血管突起,就像快要從那薄薄的一張皮下凸了出來,輕輕一碰,就能令那脆弱的血管爆了。
“我的血液,將不足二個月,便會被寒氣凝固,不再流動,停滯在體內,即使我不停地汲吸新鮮血液,也彌補不了寒意的侵襲,反正我都要死了,拖一兩個礙眼的人來為我陪葬,有何不可,我為何要顧及那麼多!”
蟒碧眸微閃,他熟悉的陛下本就是一個任性到可怖地步的性子,所以他才因為他在雨中等了靳帝一夜而末發怒就以為他變了,但事實上,他仍舊是一個不會為任何人而懂得顧及的人。
但是,他至少為了靳帝踏出了一步,不是嗎?
“陛下,若請華韶替您醫治,想必事情尚有轉機,當初便是他父親替您……”
“閉嘴!”
暗帝翻手一掌,便將蟒擊飛撞倒地牆上。
他猛地噴出一口血,卻末喊出一句慘叫。
“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特別是他們父子!”
暗帝胸膛起伏不定,一張臉形銷骨立,幽白得幾乎透明一樣,顯然是真的動怒了,那眼神不餘一點光亮,純留全然的黑色,幽深的快要將入沉進去。
“屬下,屬下,知道了,那,那蓮謹之——”
暗帝頓了一下,看到地面那一棵枝葉散亂的梧桐樹,想著她小心翼翼地手指對著他掐進的五個指洞,還有前一刻對他露出的心虛表情,不自覺竟恍惚了一下。
“你看到了嗎?”他問道。
蟒一懵,根本就不知道主子問他看到什麼。
“她好像,對我不再那麼痛恨了,是嗎?”
他似自言自語,又像是一定要在他那裡徵詢一個肯定的答案。
蟒聽著,碧眸溢位些許笑意,面部青鱗便一陣聳動,他肯定道:“那當然,剛才我看到陛下看見主子,那眼神就不同以往了,而且她還主動來求主子幫忙,她一定會慢慢對你改觀的。”
暗帝涼涼地橫了他一眼,似在對他的誇大其詞的嘲諷。
他擺了擺手,便走了。
而蟒卻吃驚地眨了眨眼睛,他這是,答應了?
說是不變,可是有時候能改變你的人出現了,就算你固執地想永遠不變,還真的很難。
主子,希望你能夠別再這麼孤寂偏激,那麼你一定過得比現在更加幸福,雖然那冷清的陛下也並非良配,但是能夠拉郞配上一個,總比獨身一輩子好吧,他們這些光棍也想要一個婆娘,好不?
這時,另外一直蹲在牆角看熱鬧的六怪終於也跳了出來。
他們圍著蟒,問道:“你說,主子是不是很慘啊?”
“嘎嘎~對啊,主子這麼愛陛下,陛下愛一下咱們主子,會死嗎?就沒見過這麼絕情的女人!”
“嘶~主子是愛陛下嗎?我怎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