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一向冷清自持的蓮謹之嚇傻。
他,他竟然強吻她?!
喜洋洋也能變灰太狼,太扯了吧!
“唔!蓮,蓮謹,之啊,你,你冷,冷,靜點,寡人知道,知道你是,是嚇到了。”靳長恭想扯開他,但是又怕觸碰到他身上的傷,唯有邊躲邊“淳淳于善”地勸說道。
“那陛下,您來安慰謹之,可好?”
他似笑了一下,便撲倒在她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雙手,十指緊扣滑於她頭頂,那冰冷細滑的柔絲滑在她臉頰上,癢癢的,涼涼的,帶著屬於他——蓮謹之的味道。
明明一副病重的殘軀,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推倒她,靳長恭滿頭黑線。
她剛想反撲,不是,想扶起他,卻感覺臉上落上一層灰沙,靳長恭一愣。
還末等她有所反應,兩人便感覺整個窯洞一陣震盪,四面牆體開始龜裂,咔咔!轟轟地開始倒塌,建築的搖動使上方石塊滑落,靳長恭一驚,一把蓮謹之推開,在地面一滾。
蓮謹之腳步一搖晃,似在後倒,靳長恭一躍而起,扯過他的臂,拂袖擋開那些墜落碎石,便朝前洞口衝去。
但是洞口卻是最先在她們面前被泥土淹沉的。
洞口一閉,便徹底隔絕掉了通向外面的道路,靳長恭面色遽變,眸光沉沉,帶著蓮謹之急急後退,以勉被波及。
她看了看洞頂,那裡也松晃得厲害,隨時有徹底塌荒的可能。
靳長恭便從指環中扯出一條絲錢,刺穿一些巨大的石頭,固定於他們四周,製作成一個簡易的圍牆,兩人找著洞避的凹凸頂梁處站著。
瞬間,天動地搖,轟隆隆,一片塵土黃沙濺散,眼前一片模糊……
窯洞瞬間在眼前倒塌……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靳長恭晃了晃腦袋,沙土拂掉,她看著伏在她身上的蓮謹之,面色難看。
“你剛才擋在寡人身上幹什麼?”
剛才塌荒那一刻,他竟趁她不備,反身將她擋在身上,雙臂抱緊她,牢牢地護於身下。
蓮謹之伸出手指撫了撫她額間的汙跡,笑得如水洗新月般單純,道:“如果我們之間只有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我希望能是陛下您。”
靳長恭這下想氣也氣不起來,她抬頭看了看四周,原本還算寬敞的窯洞,如今狹窄得只剩下那麼空間,也就三四坪米的寬度。
“這下怎麼辦?”
她頭痛地看著倒塌、掩埋土泥窯洞,感覺稍微大聲一點,都可能造成二次傷害,不過感覺到空氣依舊充盈,暫時也沒有危險,倒也放鬆下心情了。
她相信,她失蹤的事情不會耽擱很久,既然自救不能,就安心地等待救援吧。
“陛下,這時沒有人,除了我們。”蓮謹之撐起身子,黑暗之中,雙眸異常瑩亮,似浸在水中的寶石,他兩頰微微紅潤。
靳長恭沒聽清楚:“什麼?”
“陛下,你覺得熱嗎?”
他一雙氤氳的雙眸,迷迷濛濛地望著她。
“熱?”靳長恭感覺一陣陣陰寒之氣從泥中滲出,哪裡覺得熱啊。
“謹之好熱……”
蓮謹之呼吸噴撒在她微涼的臉頰,竟似溫水覆面,這才讓靳長恭多少才感察到他此刻的異樣。
“謹之,你發燒了!”
靳長恭伸手探上他的額頭,竟然很是燙手,由於動作太大,扯動著背部傷勢,痛得她一陣痙攣,直冒冷汗,怕不是肋骨被砸斷了幾根?
但黑暗之中,蓮謹之不比練武之人,自然看不到她的情況。
“難怪謹之覺得這麼熱。”他喃喃道。
“肯定是傷口發炎,再加上躺在窯洞那陰寒之地,引發了發燒。”
靳長恭尚在分析病情,那廂蓮謹之卻晃了晃有些暈厥的腦袋,想了想,便俯下下身子,再次壓上靳長恭。
“陛下,聽說出汗能夠讓病情好一些,我們……一起來出汗好不好?”他十分純潔地提議道。
靳長恭嘴角狠狠一抽。
喜洋洋一副誘拐灰太郎的口吻,是鬧哪樣?
他炙熱的唇撫過她的臉頰,呼的氣息熱熱的。
“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的手已經無師自通滑入她的衣襟中。
“什麼一次!”靳長恭額頭青筋突起
她剛才被救蓮謹之,被石頭砸了背部一下,此刻一動便扯得生痛,還不能動得利索,但是發著燒的蓮謹之卻意外有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