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餵你喝藥吧。”
她倒是一點也沒有在意這藥是從哪裡來的,她更是直接忽略了剛才棲鸞罵的那些話。
連靳長恭都看得詫異了,直道:這女子當真強悍無比啊,剛才還哭得死去活來,這立即就原地復活了,有木有!
棲鸞靠在牆上,瞥了她一眼:“不需要,我自已喝。”
青娘卻一點不在意他的惡劣的語氣,反而像是哄孩子一樣,嬌柔勸道:“公子,您受傷了,還是青娘餵你吧。”
“我不需要你喂!”棲鸞伸手想端碗,但青娘卻握住他的手,此刻青娘語氣已帶了泣音:“公子,您就別逞強了,還是讓青娘餵你吧。”
“放開!”看青娘竟碰到他的手,棲鸞眸光一火,便咬牙揮開青娘。
這一怒下手卻是不知輕重,青娘腳步不穩,便嬌啊一聲摔倒在地上,而手中藥碗則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青娘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想去接,但是速度太快,她撲上去僅摸到滾燙的藥與一碎片,而因此她手指被劃破滲著血,而小胖妞看著娘娘流血,頓時嚇到了。
“娘,娘!你怎麼了?”
“沒事,娘沒有事,嗚嗚~”
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受傷,青娘亦與小胖妞抱成一道兒哭得好叫一個傷心悲催啊。
靳長恭聽著一高一低的嚎聲,只覺太陽穴一抽,而震北則眸光鄙夷與不耐煩地冷著臉。
而棲鸞在看見青娘一手是血,並且還哭成那這樣,一時也不知所措,他畢竟也不是一個心狠之人,想開口勸慰,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一想到她剛才的一番痴纏,又覺厭惡痛恨。
如今,藥也倒撒了,那娘母女又哭個不停,一時間棲鸞又急又氣又悲,種種情緒衝擊,眼前竟一黑,便滑倒而下。
靳長恭一回頭,便看到了暈厥的棲鸞,便借步上前,順勢便接住了他,省得他一個跟頭摔倒在地,那一身包紮止血的傷口估計又得繃裂了,這想傷愈得何年何日?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被喜歡自己的人喜歡得想去死的人,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了……”靳長恭回憶起剛才那一場鬧劇發生,只覺既好笑又同情這被氣暈的棲鸞。
也不知道是迴光返照,還是“死不瞑目”的棲鸞驀地伸手緊緊地抓著靳長恭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齒聲嘶力竭地吼了一句。
“別讓那婆娘趁老子昏了佔便宜!”
說完,他便果斷地昏死過去了。
而靳長恭則愣了。
青娘忘了哭了。
小胖妞眨了眨了雙懵懂水亮的眼睛。
震北則嘴角一抽。
靜寂了好久,最後還是靳長恭出聲打破了沉默。
“咳咳,青娘,剛才你們公子的話,你可聽清了?”這句話請相信,她絕對沒有帶著任何取笑的成份說出來的。
可是,青娘聞言一時不知道是臊得慌還是憤怒,臉轟得一聲紅了個徹底,她啊地一聲提起裙子便撫著臉,衝門而出。
靳長恭看青娘跑去遮羞了,最於吁了一口氣,這一場鬧劇終於謝幕了。
“震北,派幾個人暗中守在這裡,回宮後便叫雲莫深來替他看診。”
那小子最近不知道在研究什麼藥方,死活看不見人,說是除了她的病,非死非奇非絕世美人,便不親自看診!
這棲鸞自燃燒成一身傷,算是獵奇吧,這小子這次要膽敢拒絕,她回宮便剝了他一層皮,將他裸吊在宮門前!
靳長恭無奈地將這個“潔身自好”的男人抱進了屋內,看著小胖妞一直屁顛屁顛地跟著她,便疑道:“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娘?”
“大哥哥要走了嗎?”小胖妞眨巴眨巴眼睛,直接問道。
靳長恭看她否著腦袋,可憐兮兮的模樣,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嗯,下次我再來看你。”
小胖妞想了想,才頷首,然後道:“娘娘不會跑遠的,娘娘有時候從那個臭臭的房間出來後,便會像現在這樣臉紅紅的,遮著臉就跑了,可是不用多久,娘娘就會回來的。”
這個是回答靳長恭剛才的問題。
而靳長恭聞言則滿頭黑線。
敢情棲鸞在行動不便時,真被青娘佔了不少便宜,怪不得他即使要昏迷了也不忘拼命地捍衛自己的清白。
這青娘看著文文弱弱像朵惹人愛憐的小白花,卻不想有這麼大的勇氣去非禮一個男子,還是一個變成這種鬼見愁模樣的男子,若不是色急焚身,那就是她愛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