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留了一些銀子給小胖妞後,靳長恭便帶著震北迴宮,在回養生殿的途中,她看到一列陣禁衛軍大批持刀朝一個方向衝去,他們在看到靳長恭時,臉統統一變。
“陛下?!”
禁衛軍統領林仕呼吸一緊,抱拳便跪在地上行禮。
“臣林仕參加陛下。”
靳長恭視線掃過戰戰兢兢,明顯帶著不安情緒的禁衛軍,語氣淡淡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仕聽到陛下問事,心中一陣抽搐著,連蛋都被扯痛了!他該怎麼跟陛下稟報,咱宮裡坑爹的又發生事故了。
他一定是亡父埋葬的方式不對,不然怎麼到他這兒怎麼就特麼地悲催加三級,連連擺上大事!
本來陛下就對他們禁衛軍的辦事能力質疑不滿,這下可好了又出事了,本想陛下出宮了,他趁陛下末回宮時將事情處理了,就萬事大吉了,可偏偏撞上鬼了,陛下竟正巧回來了。
林仕心中的悲傷逆流成河,他想,他這禁衛軍統領的身份怕是隻能到今天這裡就結束了。
“回陛下,是,是柔儀宮那邊出事了,有一名戴著面具的刺客,突然闖進宮中,他想殺了您的男,呃,是您帶進宮的那位異域男子。”林仕不敢再隱瞞了,只能坦白從寬。
靳長恭聞言一聞,臉色一厲,便咻地一聲縱身而去,而震北亦飛速隨上。
來到柔儀宮,靳長恭站在殿門口處,便看到了殿中一名遊若翩鴻,手段卻毒辣狠絕的黑袍男子與數十位帶刀禁衛軍交手。
接著,她又看到蟒,蝠,骸等七怪竟直挺挺地跪在地面上,臉色晦暗不明,透著一種愧疚,自責,痛苦,種種複雜難辨的情緒。
在殿堂的另一頭,柔儀宮的太監與宮女們則牢牢地護著玥玠,還有稍前進宮準備教授語言的蓮謹之。
只消一眼,靳長恭便能認出那名黑衣男子是誰。
“住手!”
靳長恭一聲如悶雷炸響,驚得眾人紛紛看向門口處。
她移行一個瞬閃便來在禁衛軍面前,與那名戴著一張惡鬼修羅,全身煞氣滲人血管的男子面對面。
男子看到靳長恭,眸底亮光一閃。
“恭!”玥玠看到靳長恭來了,便擔憂地想上前,卻被周圍的太監,甚至連蓮謹之都扯住了他,沒有讓他上前。
暗帝一聽到那刺耳的聲音,一雙泣血的紅眸倏地便透著森然殺意,道:“讓開!”
靳長恭看到他這嗜血殘忍的模樣,心緒一動,只覺有一股熱血從腳底躥上她的腦袋,令她腦袋懵懵生痛,她趕緊按耐住心臟處的燥亂與狂戾情緒,極力保持面目平靜:“你瘋了嗎?跑來這裡鬧!”
“我不想跟你鬧,我只要想殺了他!”暗帝病態地嘴角含笑,那笑,比地獄的嗜血修羅還要幽黯華美。
他直直地指著玥玠,那態度明確而堅決。
而玥玠則蹙眉地看著暗帝,他並沒有聽懂他在說些什麼,卻對他眼中的侵略殺意而感覺一種不舒服。
靳長恭回眸看了一眼玥玠,看著他血腥的瞳仁,不解道:“你為什麼要殺他?”
看靳長恭並沒有他預想中那般對他感到不耐煩,也沒有一味地護著那個男人,暗帝眸底的殺意頓時稍減了幾分,他心中傲嬌地哼道:總算這沒良心的還是相信他的。
“他是異域的人。並且,有我在,便不能留他!”暗帝道。
靳長恭表示他說的她每一個字都讀懂了,可是一句話全部組在一起,她卻完全沒有聽懂。
“七怪也是異域的人,不是嗎?”靳長恭淡淡地掃向依舊跪著的七怪,提醒著他。
此時禁衛軍看陛下竟與那名刺客頗為熟悉的模樣,便收刀待命,靜靜等候最終事態發展,而在門口趕到的林仕則舉手擋下進攻的禁衛軍,靜觀其觀。
七怪聽到陛下提到他們,而暗帝也停下攻擊,便一個個匍匐地趕緊爬上前,急切地道:“主子,您,您消消氣,這都是我們的錯,可是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殺了他啊,若您不肯原諒我們,那就殺了我們吧。”
暗帝面罩冷霜,冰晶般幽暗的瞳仁隨著光線的變幻幽深詭麗,他啞著聲音,似冷笑了一聲:“原諒你們……你們一個個膽敢違背的我的意願去救他,還敢奢求我的原諒?”
靳長恭心下一驚,從他們的話中,她竟得到一個難以置信的訊息。
七怪竟然想救玥玠?為此,竟不惜背判的了暗帝?!
對於七怪對暗帝的忠誠,她可是非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