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褚宛翕會是這般殘忍狠毒之人。
“這……”女子見他這般直截了當地問話,不禁停頓了一下,“主子,臨行前……似乎大燕陛下與淳于將軍單獨見過面。而且,而且二人還起了爭執……”
……
緊扣著杯子,沈振鶴此刻的指節已然發白。唇角微微顫抖,索性,她當即直接站起身來向對面之人怒喝道,“我絕不會允許衛楚瑜嫁入咱們沈家!”
“長姐,他不過是一個弱男子,他……”
“他是廢帝褚宛懿的走狗,你幫他做事已然罷了,竟還想娶他過門,簡直可笑!”沈振鶴氣得全身都在發抖,“這裡是將軍府,多少軍國機要藏於府中,我豈容他長居於此!”
沈振鷺一步上前,仍是不依不饒,“長姐,他已經不再是離機堂的堂主了。”
“我不會縱虎歸山,你莫要多言!”看見多年未曾回家的妹妹與自己爭執,沈振鶴心裡卻是更加記恨那個男人了。所謂藍顏禍水,那個男人當年引褚宛翕入局,險些害褚宛翕喪命。若不是自己當時趕到,後果已不堪設想。
始終,沈振鶴無法接受這個男人踏入沈家半步……
一手掀開裙襬,沈振鷺竟砰然跪地,“長姐,我只想給楚瑜一個家。若是他住在將軍府讓你不悅,我大可帶他搬出去住,不再踏足將軍府一步。”
“胡鬧,簡直是胡鬧!”沈振鶴已然怒不可遏!“你別在我面前玩什麼長跪不起的把戲,今天,我絕不會容許你踏出府門一步!”
在門外暗自觀察許久,見此情景,他終是按捺不住,徐步踏入了書房之中。帶著尚未養好傷的身子,衛楚瑜抿著蒼白的唇,一點點挪步至沈振鷺身前,不禁抬眸向沈振鶴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見他不請自來,原本便火冒三丈的沈振鶴哪裡還顧得上客套,當即直接便瞪向了面前的衛楚瑜,“你倒還有膽子踏進這個房間!”
平靜而淡漠地望著沈振鶴,衛楚瑜暫且抬手將沈振鷺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