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道,“大齊將領淳于氏恭迎大燕陛下親臨齊地!”頓了頓,她又悻然開口道,“末將淳于緝熙,恭迎崇安帝君歸省大齊!”
感受到身側伏靈均神情的變化,她全然不去在意,只是大笑著親自彎腰,將淳于緝熙扶將起身道,“將軍請起!”
受寵若驚地被她扶起,淳于緝熙擔憂地看了一眼她身側的伏靈均,唯有抱拳答道,“多謝大燕陛下!”
“將軍無需多禮!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將軍既為崇安帝君之太傅,朕也自當以師禮相待。”雖沒有直言,她的話語,卻已然向淳于緝熙透露出了不善的意味。
“大燕陛下言重,淳于某人不敢當。”收回自己的目光,淳于緝熙只好繼續抱拳道,“城內轎輦儀仗已然備齊,今夜還請二位屈尊於雲城行宮中暫作歇息。”
話語盤旋於喉畔,伏靈均卻如何也不敢擠出一個字。如今,一切都已然物是人非。自己既是已嫁作人夫,本不該對面前之人有諸多雜念。只是十餘年生死兩茫茫,有些話,他仍是希望說與那個人聽,唯願那人對自己完全釋懷。
……
靜靜地品著茶,聽見隨侍道出此言,譚玉笙面前原本鎮定自若的笑容,卻不由得僵硬了下來。微微側眸,他終是看向了隨侍,“這麼說,崇安帝君倒是不曾與淳于將軍交談了?”
“啟稟主子,的確如此。自那日淳于將軍迎燕皇入關後,皆連數日在路上行程,崇安帝君皆不曾與淳于將軍有所往來。”身側的隨侍躬身答道。
沉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盞,譚玉笙的面色頓然不佳,“緝熙當年為他請纓出戰,方才因此落難。如今,他為保住自己的帝君之位,竟能如此狠心決絕!”
為難地看了看譚玉笙,隨侍只好勸解道,“主子息怒。”
驟然冷笑,他卻是滿面不屑,“自幼與伏靈均相鬥,本君已然有些疲乏了。也好,這一次,倒是有個褚宛翕進來參與這場好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