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應小妹為大姐斟茶,大姐快些入座!”
待沈振鶴一一斟茶完畢,三人終是全然落坐。一時間,書房內倒是一派祥和。
坐在蘇維禎對面,上官逸逡又是一番細細打量,繼而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小姐,不知如何稱呼”
“在下蘇維禎,見過上官先生。”蘇維禎向她作揖答道,語氣謙遜恭敬。
微微頷首向她回禮,上官逸逡不由笑道,“實不相瞞,今日上官某人失禮;打量蘇小姐許久只因……”
“只因你生得與先帝有幾分相似,讓大姐她看得出了神。”在旁打趣了一句,沈振鶴衝著上官逸逡笑道。
不自覺地撫上自己面頰,蘇維禎低下頭去,努力回想著記憶中母親的模樣,卻只覺得陌生無比。幼時,她兩三個月才能得見自己母皇一面。那個女人留給她的印象,永遠都是冷漠與寡言。
連連擺手,上官逸逡感慨地看向了蘇維禎,“方才我已然說過,這位蘇姑娘何止是有幾分相似!二妹,你年紀輕,沒見過先帝早年的模樣,倒也不怪你。說句大不敬的話,蘇姑娘簡直與先帝早年時生得一模一樣!”
聽聞此語,蘇維禎心底捲起了陣陣漣漪。
……她說,自己長得像那個女人年輕時的樣子?
“大姐,何言大不敬?眼前這位蘇姑娘,不正是如假包換的大燕皇女嗎?”沈振鶴也將目光投向了蘇維禎。
“什麼?”上官逸逡一愣。
“這位蘇姑娘,即是失蹤多年的五殿下。”沈振鶴並未有所隱瞞。
怔然起身,上官逸逡不由分說地便跪倒在地,衝著蘇維禎行起了大禮,“微臣參見五殿下,千歲千千歲!”
猛地回過神,蘇維禎連忙扶起了跪地的她,只覺得心內感慨萬千,卻只得生澀地開口道,“不……不必如此……上官先生如此大禮,宛翕終是受不起……”
“五殿下言重!”上官逸逡緩緩起身,眼眶卻紅腫了起來,“想不到五殿下尚在人世,這當真是天大的好事!”
蘇維禎迎著她重新落座,只道,“不知上官先生何出此言?”
“來日方長,許多事需要慢慢向您道來。您如今長途跋涉,恐是需要好生歇息一番。也罷,微臣這邊去替您打點一番。”上官逸逡看著蘇維禎滿面倦意,索性重新起身,復而又看向沈振鶴道,“二妹,你們一路辛苦,我去讓下人給你們準備酒菜洗塵。”
“多謝大姐款待,我且陪你同去罷!”沈振鶴笑呵呵地迎了過去。摯友多年未見,倒也難得小聚,多談談天。
沒有拒絕她,上官逸逡面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當夜,二人便在上官家留宿了下來。
經歷了連日來的勞累奔波,沈振鶴腦袋幾乎剛沾到枕頭,便昏睡了過去。躺在另一張床上,蘇維禎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離那座皇宮太近了,太近了……
重返故土,她平靜了十餘年的心,終究無法再次安寧!
☆、正文 第20章 庭院之辯
將玉勺放下,拈起帕子拭去唇畔粥漬,譚玉笙側眸一笑,“倒是有趣。”
“主子,此刻崇安王君,大概已然出城了。從此之後,這京城內便也再無煩擾主子之
了!”張隨侍躬身笑道。
且讓伺人們收拾好一切,譚玉笙徐徐起身,便向書桌前行去,一面悠然開口道,“行宮那邊,可都吩咐好了”
“已差快馬加急傳達主子旨意,請您安心。”張隨侍恭謹答道。
來到桌後的書架前,譚玉笙百無聊賴地取下一本詩集,隨意翻了幾頁,“京中局勢對他不利,故此伏靈均想要去北地避風頭。遲早,他終是會回京。但,本君的心思,你可知曉”
“崇安王君與譚府為敵,亦然對陛下心存異心。如此之人,此生永不返京,自是最為妥當!”張隨侍躬身答道。
淡笑著並未言語,譚玉笙繼續饒有興致地翻閱起了手中的這本詩集。
……
已然在上官家寄宿了一段日子,閒來無事,沈振鶴便教起了喜兒舞劍。
握著喜兒的手腕,沈振鶴將木枝一劃,狠狠刺向空中,卷出一股強勁之風。復而她抓著喜兒橫掃而過,略微一挑,便刺向了正路過的蘇維禎。
閃過身子躲開這木枝,蘇維禎見沈振鶴玩得興高采烈,便握著劍鞘與她玩鬧了起來。
二人過起招來,倒是都不給對方留情面。一時間,兩個人打得難捨難分,直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