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們。
他與莫冉折對視一眼,嘆了口氣:“走吧。”
蘇福倫一聽就道:“陛下不見小將軍了嗎?”
“這不是見到了麼。”君年不想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蘇福倫應了一聲,忍不住朝被國相大人掩在懷裡的花荼兮看了一眼,嘖嘖,這仙女下凡的模樣,誰捨得讓她不開心哦。
君年雖是沒有與花荼兮說上話,但心情依舊很好。他前腳剛出白水蕩,後腳就見跟隨在莫冉折身邊的臨淵像尾巴一樣的跟了出來。
他行了一個禮,恭恭敬敬道: “大人說明日下朝後與陛下細細一敘,今日招待不周,還請陛下海涵。”
君年揮揮手:“得了,假惺惺。”他踏上馬車,想到莫冉折騙走了自己的寶貝妹妹,不禁回頭惡狠狠道:“讓他早些來,不然別怪我不讓他如願!”
——
花荼兮眼睛好了,自然沒有一天到晚悶在一個地方的道理。莫冉折也不拘著她,只派了羨魚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其餘的,隨她高興。
今日莫冉折一去上朝,她便有些閒不住了。
她喝完羨魚拿來的鞏固治療她眼睛的藥,一抹嘴,就叫了輛馬車朝著京城同袍管姜姒的地盤去了。
花荼兮直覺姜姒應該知道自己自所謂的“死”後的下落的,只是礙於莫冉折的勢力,沒敢輕舉妄動。
於是她興沖沖趕到同袍管,拍開了門就大聲喊道:“寶貝兒,我可想死你了!”
天氣熱,姜姒彼時正堂裡懨懨地用著午膳,一聽這聲音猛地顫了顫,激動地連筷子都掉地了。
“阿…阿荼!?”
“可不就是我麼。”花荼兮幾步過去,捧著她的臉就吧唧親了口,羨魚在旁邊看得眼角一抽。
姜姒被她折騰暈暈乎乎的,回過神來摟著人又叫又跳。
兩人鬧了好一陣,姜姒抹著眼淚哭唧唧地道:“你可算逃出來了!我想去救你來著,可是國相他那個地方跟銅牆鐵壁似的嗚嗚嗚。”
“…”花荼兮一聽就知道姜姒只查得一知半解,忙安撫:“別哭了,我沒被莫易關起來,說起來,他還算是救了我。”
“救你?你倆不是老對著幹麼?”姜姒抬起淚眼朦朧的眼,這才將眼前的人看清了。這一看之下,可是吃驚不小:“你…你怎麼穿了女裝!”
以前可是不論她怎麼威逼利誘都不願意的!
花荼兮咳嗽一聲:“有些事說來話長,待我慢慢跟你說和清楚。”
這一聊就聊到了掌燈時分。
姜姒聽得目瞪口呆,嘖嘖稱歎,看花荼兮的眼神就跟瞧說書人似的。
她遞過去一杯茶水,萬分感慨道:“怪不得我放出去那麼多眼線,總是真真假假探不到虛實,原來竟是這麼回事。”
花荼兮接過呷了一口:“可不是麼。誰能想到大昭的陛下和國相聯手演了一出,借副將的手把大將拉下了馬,我如今再想,都覺得荒唐。”
姜姒卻吃吃笑道:“你這性子不來硬的也不行。就你這模樣,誰捨得讓你過那血雨腥風的日子?陛下之前當著眾人的面不得不抽了你一頓鞭子,過後可把他刺激壞了,有這個念頭不奇怪。”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番折騰,我受的傷還少?差點連眼睛都廢了。”
“想不到季了能這麼狠,竟是給你下毒。” 姜姒想想都後怕:“我還去將軍府找過他呢,總覺得他邪乎得很,便沒與他多說。”
還有半句話姜姒沒敢說,她一直以為,季了是喜歡花荼兮的。
花荼兮卻笑笑:“莫冉折說我中了毒,但我總覺得那毒,並不是季了下的。”
姜姒撇撇嘴,不再言語,心裡卻覺得她心軟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響。
花荼兮抬眼望去。
“啊,是我放出去的探子。”姜姒趕緊起身,邊走邊道:“你不在,我更是不敢大意,幾條情報線比以前維護的還要賣力。”
她關上門,手裡多了張紙條:“每日戌時,天下事來。”
花荼兮唇角微彎,嗔了她一眼。
姜姒展開紙條:“南洋那邊安寧了,近日也沒什麼大事。。。”
聲音戛然而止。
花荼兮有所察覺:“怎麼了?”
“。。。”
“姒姒?”
“沒什麼。”姜姒壓下所有的情緒,轉過身依舊對著她笑。
花荼兮卻雙目沉沉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