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溫柔的肖李氏臉色一僵,眼皮猛地一跳,這肖大丫自從跳井醒來過後,整個人都太過邪乎,她一點也看不透,難不成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瑤瑤。”肖李氏開口於,聲音微微帶著嚴厲,“既然你知道,這個時候就不應該插嘴。”
“後孃,我這可也是為了你們考慮。”肖瑤笑著說道:“這親上加親本來就是好事,後舅媽出多少彩禮也是你們的事,不過,我只想問,爹,後孃,你們找好房子了嗎?”
“你發什麼瘋?我們為什麼要找房子?給老子閉嘴。”在這個時候,肖雷也不是傻子,雖說不知道肖瑤接下來要說什麼,可他清楚,一定會使親事有所變動的,若單隻有媒婆和大舅嫂子在,還好說一些,可眼角看著明顯豎起耳朵的四個婦人,他肖雷丟不起那個臉。
對於肖雷的吼聲,肖瑤早已經不放在眼裡,走到那一臉精明的後舅媽面前,看著肖雷,笑得很是愉快地說道:“想來爹你是忘了,這房子可是我親孃離開時留給我的嫁妝,俗話說,出嫁從夫,到時候若是爹你們還住在這裡,我倒是沒什麼,只是這話若是傳出去,就不好聽了。”
耳邊一陣風吹過,肖瑤微微側頭輕鬆躲過肖雷砸過來的杯子,毫不在意地聽見身後杯子破碎的聲音,“這房子是大丫的?”後舅媽李秦氏驚喜地說道,聲音還帶著顫抖。
“嫂子,別聽瑤瑤胡說,這房子。”肖李氏說到這裡,這才猛然想起,這房子是肖大丫她娘出錢建造的,房契她一直也沒見過,莫非,詢問地看向肖雷,見他一臉鐵青,雙目發紅,看來是氣得不輕。
“後孃,你想得沒錯,房契在我這裡,恐怕爹你都不知道,娘去世之前,生怕爹娶了後孃便對我不好,早已經將房子過戶給我了,爹若是不信,可以到衙門裡去詢問,那裡是有備案的。”肖瑤邊說,便走到那碎杯子前,蹲下,用手絹包著將碎片慢條斯理地撿了起來。
媒婆也傻眼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想著肖大丫這些年的生活,再看著肖雷和肖李氏,口齒伶俐的她真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心裡不由得佩服肖大丫那已經去世的孃親。哎,這婚事,恐怕是不成了,再看著肖雷剛剛扔杯子的狠勁,還有肖李氏的神色,想著村子裡這兩天關於肖家的傳聞,心裡不由得懷疑,當初李家退婚,肖大丫跳井會不會另有隱情。
這王媒婆,嘴最是厲害,不過,到了四十歲的年紀,雖說見識比普通的農婦要多一些,可八卦之心卻是一點也不少,嘴碎得厲害,就連肖瑤都沒有想到,這天過後,村裡開始有了各種傳聞。
倒是趙家這邊的四人均是眼睛一亮,肖大丫的意思很明顯,若是她出嫁,既然這房子作為嫁妝,自然是要被她帶到夫家的,雖說這房子比不得自家的,可算成嫁妝的話,那就是太豐厚了,賣了也值不少銀子。
“大丫說得沒錯,出嫁從夫,妹妹,妹夫,你們儘管放心,大丫嫁到我們家,我們也不會將事情做絕,讓你們沒有棲身之處的。”李秦氏笑著說道。
哼,好你個肖李氏,還說肖大丫沒有嫁妝,是你想扣下她的嫁妝吧?其實李秦氏對於肖家的事情多少有些清楚的,以前覺得沒什麼是因為這些東西不是她家的,也不清楚肖大丫那死了娘到底給她留下了什麼,今天這麼一聽,哪裡還能坐得住,若是肖大丫嫁給她們家兒子,這可不就是她家的嗎?想佔她便宜,就算是親妹妹都別想。
“嫂子你,”肖李氏沒有想到自家嫂子竟然愚蠢到沒發現肖大丫是想悔婚,還傻兮兮地上套,“你冷靜點,這事我和大哥已經商量好了。”
“是嗎?我知道妹妹你是大丫的後孃,可也不能做得太過了,以前那些事我就不說了,扣下大丫娘給她的嫁妝,這樣的事情怎樣都說不過去的。”李秦氏早已經不滿肖李氏老是佔著曾經幫過他們家那麼一點點忙,就高高在上的恩人模樣,更加討厭肖李氏在她面前述說他們兄妹的感情有多好。
“爹,後孃,房子的事情好找,買地爹你可要快點,千萬不要誤了這次的春耕,我想爹,後孃,你們肯定不會忘記,家裡那二十畝地也是我的嫁妝吧?”在肖李氏和李秦氏緊張對峙時,肖瑤不怕死地添了把火,燒著的不光是肖雷和肖李氏,還有在場的每一個人,她們的心都跟著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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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逼誰
“碰,”肖雷猛然站起身來,身後的椅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肖大丫,你他孃的有本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