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淡淡道:“大周,東旬,呂齊三國目前成鼎立之勢,並沒有哪方挑起戰爭,天下萬民好著呢,不需要我去做什麼救世主。至於那些小國,更是不敢隨意發起戰爭,以免被他國齊發兵攻之,從而山河淪陷,掛分得連渣都不剩。”
“算了,隨你吧!”輕嘆口氣,任伯鄭重的語氣有所緩和:“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此生能有番作為。”
皇甫熠笑了笑:“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你啊……”嗔其一眼,任伯默然片刻,方出言說起連城的事來,“顧二小姐出事了……”不等他道出後話,皇甫熠驀地自書案後站起,燦若星辰般的眼眸大睜:“任伯,你說什麼?”
☆、第122章:被丟下
任伯見狀,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才敘說起連城那日上街遇刺一事。
按捺住心底那莫名其妙湧上的擔心,皇甫熠聽完任伯之言,嘴角勾起抹殘忍至極的弧度:“終於又動手了,呵呵,很好!”說著,他墨染的黑眸中暗光流動,藏著掩飾不住的風暴。
“我有與離涵分析過,可就是不知操控三年前那件事的主謀,是否就是滅恩公一門,及刺殺貴妃娘娘和六皇子的罪魁禍首。”看向皇甫熠,任伯神色嚴肅道。
緩緩坐回椅上,皇甫熠黑眸半眯,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書案上輕叩著,半晌後,他沉聲道:“先不管兩起事件是不是同一個人而為,單就為三年前那些死在沙場的將士,還有他們無辜枉死的家人,我也要將那謀後主謀給揪出!”
“王爺,就三年前的事來看,我懷疑對方的目的是想對大周意圖不軌!”言語中雖是用了‘懷疑’二字,但任伯心中已有七八分肯定。
皇甫熠未加思索,頷首道:“透過卑劣手段,致大週數萬將士蹊蹺戰死沙場,又同時安排人扮作刺客,*間將那些將領的直系家眷滅之,好在京中,乃至整個大周製造恐慌,混亂局面!國無良將,就好比大橋沒了堅實的脊樑,從而顛覆大周,為其掌中物。”幽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染上抹輕嘲,皇甫熠續道:“但那人萬萬沒想到有一支神秘的力量,摧毀了他佈局極為精密的計劃。因此,他隱忍三年,再次開始行動了!”
忽然,任伯目光微閃,道:“三年前的事,會不會就是東旬搞得鬼?”
“沒這個可能。”靠坐在椅上,皇甫熠出口之語尤為肯定:“論國力和兵力,東旬是不比大周弱多少,但其朝中良將卻急缺,根本無人有那麼深的謀略,將我大周這邊的作戰方針,一一瞭如指掌。”
“那會不會是軍中出現了叛徒,才致寧遠候一眾良將戰死沙場?”任伯問。
“這個咱們三年前就有討論過,也有懷疑物件,但並沒在其身上發現絲毫端倪。”
抿了抿唇,皇甫熠幽幽道:“要麼是他偽裝得太好,要麼就是他真的是無辜的。可我卻不相信他是後一種可能。”
“為何?”
任伯思慮片刻,問出心底的疑問。
“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皇甫熠冷然一笑,淡淡地說了句。
“廣武將軍無論是在百官中的口碑,亦或是他平常為人處事,都甚是不錯。就是皇上,對其也是很看重的,他沒理由勾結外人,做出那種背信棄義,叛我大周之事。”道出對廣武將軍的看法,任伯輕嘆口氣,續道:“不過,這世間無論是人,還是事,皆不能只看表面。”
“紙始終是保不住火,三年的事真要與他有關,遲早他會露出馬腳。”皇甫熠說著,眸光閃了閃,再開口時已換了話題,“離影被我帶出了飛仙谷。
任伯一怔,疑惑道:“我沒見到她啊!”
“我沒對她挑明我的身份。”那丫頭看向他的眼神頗為熱切,他不傻,又豈看不出其中意味著什麼,伴心中所想,皇甫熠搖了搖頭,看向任伯接道:“過幾日讓離涵撤回來,離影會進入寧遠侯府。”
“你讓離影到顧二小姐身邊伺候,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離影看似活潑可愛,實則是個有心思的女孩子,任伯與其見面次數不多,但他看人向來很準,小丫頭喜歡王爺,雖因身份關係,儘可能地掩飾自己的小心思,但感情的事不是說你想掩飾,就能掩飾得住,因此,他話中有話,道出這麼一句。
皇甫熠淡淡道:“我相信她是個有分寸的。”
聞言,任伯就離影的事沒再多說什麼。
“夜深了,你回院裡歇息吧,我在這再坐一會。”慢慢闔上雙眸,皇甫熠靠在椅背上閉目養起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