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微頓了頓,他唇角漾出一絲苦澀至極的笑,“也是,近千年時光過去,你輪迴太多次,遺忘我也在所難免。”
連城抿唇不語。
周遭一片靜寂,燭光幽幽,空曠的殿內,沒有一絲聲響傳出。
久不見君奕再啟口,連城道:“我會設法除去大將軍和女巫,而後,我會帶著幼弟離開靈月。”
“月兒,要除去那二人,不是易事,要不然,我能允他們活到現在。”君奕隱去眸中痛色,看著連城柔聲道:“巫術很厲害,若沒有足夠的法術和靈力做後盾,你很難對付得了女巫。”
又是一陣靜寂。
搖曳的燭光下,連城的臉色變了變,道:“要激發我體內的異能,靈力,與喜歡上你有什麼必然關係?”言語到這,連城通透的眸光驟然一冷,“別告訴我,需……”後面的話,她沒說,但君奕顯然明白其意。
他遲疑片刻,點了點頭:“雙方必須身心交融,方可令你體內的異能,靈力完全被激發。”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真特麼狗血,她又不是腦袋秀逗,與一個陌生人做那種事。
連城冷然一笑,又道:“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此生非他不可!所以,無論終了結果會如何,我都不會與你牽扯上關係。”
殿內寂寂,她的聲音久久在空迴盪。
一聲極輕的嘆息自君奕唇齒間漫出:“……我真就比不上他麼?要你寧願以身犯險,也不願與我結合,激發體內的異能和靈力……”語音溫和,夾帶絲淡淡的悵然,在連城耳邊縈繞著,“你我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造化弄人,分隔近千年之久,你可知,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連城的身子不由自主一顫。
他的悲苦,她剎那間好似感同身受。
良久,她回過神,淡淡道:“你活了近千年?”君奕點頭,微笑道:“怕嗎?”
“為何要怕?”
連城注視著他,反問一句。
“不覺得我是妖怪?”君奕笑問。連城朝他翻了個白眼:“那你是嗎?”
君奕笑了笑,搖頭:“不是。”
“那你還問?”
再次給他一個白眼,連城道:“活那麼久,想必一定很累。”唇角動了動,半晌後,她續道:“國師,過去的已經過去,你沒必要抓著不放,否則,只會讓自己活得更辛苦。”
比之以前,現在的她多了些許調皮,狡黠,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這樣的她,他做不到大而無私地放棄。
他做不到!
有了決斷,他的聲音隨之變得凝重:“你既知道我活得辛苦,就更該知道,我不會輕易放你離開。我活著就是為等你,等你到來,重拾我們的愛情。”
月華照耀,給殿內仿若鋪上了一層銀霜。
連城看都不看君奕,提氣,縱身而起,卻不料,身子剛騰空,就被一股力量牽制,懸於那個位置。
不能上升,離開,亦不能落回鮮花鋪設的大床上。
“國師這是什麼意思?”她語聲清冷,眸中怒火迸發。
君奕起身,帷幔微動,他一字字道:“叫我奕!”
“我們沒那麼熟。”
連城冷冷道。
“你很固執!”話音未落,突然間,連城的身體宛若飄離枝頭的落花,凌空落至君奕懷中。
“放開我!”渾身使不上力,連城惱火,男人怎一個個都是這德性,專用卑鄙手段偷襲人。這一刻,她想起了皇甫熠,想起數次,她都被那廝用詭異的武功制服,動也不能動,只能被動地吃虧。
君奕見她噴火的目光倏然間變得悵然,好似正在回想什麼往事,心底登時有些吃味。
“你在想他,他也這樣欺負過你!”他不是問,而是肯定道。
連城斂起思緒,瞪著他道:“我想誰,管國師何事?”
熠……
你還好麼?
君奕對上她的眼眸似是宣誓道:“以後只能想我,眼裡,心裡也只能有我!”此刻,他眼神炙熱,妖冶的臉上,表情極為霸道。
“國師有人格分裂症嗎?”連城哼聲問。
“人格分裂症?什麼意思?”君弈顯然沒有聽懂。
連城冷瞥他一眼:“就字面上的意思。”
君奕淡淡道:“我現在就讓你恢復記憶。”不管她隨後對他是什麼態度,他都要她想起他,想起他們間的過往。
因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