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等著裡面傅清城的作答。
Yes?還是no?
“能得到諸位的一臂之力,那真是太榮幸了。”許久,傅清城的聲音才從裡面傳出來:“有錢大家一起賺,自然是極好的。”聽到他這麼說,賀庭歌的眉頭倒是鬆了,放在欄杆上的手指劃過雕紋,有些硌手。
唇畔劃過一絲冷笑,也許,本該就是這樣,只是自己覺得他會不一樣罷了。
“少帥怎麼站在這裡?”正要走時,身後響起金玉瑤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在此時安靜的走廊裡卻是有些醒耳。
屋內的人聽到,頓時少了交談聲,一個洋人開啟門,賀庭歌目光穿過那人,落在裡面沙發上從容自若的傅清城身上,還是那一身白襯衫,斯文俊雅,只是賀庭歌的心裡,卻是略過一絲嘲諷。
“去了洗手間,剛路過看到你上來了,就等你。”賀庭歌只是瞥了一眼,便回頭溫和的對金玉瑤道。
金玉瑤看開門看過來的洋人,只是唇角微勾,笑了笑,什麼也沒說,笑意盈盈的對賀庭歌道:“讓少帥久等了。”
“沒事。”
洋人見他們並沒有什麼異樣,便關好門進去了。
傅清城端著手裡的杯子,裡面是甜膩的紅酒,他不喝,只是眸子落在杯中的液體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出乎意料的,金玉瑤這次並沒有談到多餘的話題,似乎只是相約賀庭歌吃個飯,賀庭歌總歸不覺得能從這女人嘴裡再知道什麼,索性也不問她,金步義的女兒,沒他精也差不到哪裡去。
“少帥這些年常年在外,難道就沒有想成親的意思?”金玉瑤大方的樣子,絲毫不見做作,給賀庭歌倒上清酒,燈光下,嬌美的臉上帶著淺笑,青花瓷的繡花旗袍襯著膚色,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賀庭歌倒是沒有像之前一樣拒人千里之外,淡淡笑了笑:“我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門就該立遺囑的人,就算想成親,又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我?”
金玉瑤一愣,隨即掩唇一笑:“少帥真是會說笑,這些年您的戰績我們可都看的真真的,您可別在這裡貶低自己了。”
“這麼說,金小姐可願意屈尊?”賀庭歌隨口問道。
金玉瑤被他問得一怔,隨後笑道:“少帥哪裡話,這東北可是好些姑娘想著做少帥夫人呢,玉瑤也不知道得排到哪裡去。”
賀庭歌看她半真半假的說著這話,也只是淡淡搖頭笑笑,若是能把握金步義,與金玉瑤聯姻也是不錯的選擇。
吃飯時間並不長,但出來的時候,天還是黑了,也不知道傅清城那邊還在還是已經散了,門關著,他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做他想。
喝了酒被風一吹倒是感覺到幾絲涼意,甚是舒服,賀庭歌送金玉瑤到她的住處時,穆嵐正好尋來,賀庭歌便把車鑰匙給他,讓他先回去,自己則是走在已經沒有什麼人的路上,打算走回去。
昏黃的路燈只能勉強照亮腳下的路,走著走著就走到一處小廣場,廣場中心有個雕像,據說是外國的什麼有名雕塑,周圍有個小噴泉,此時剛噴過水,空氣中淡淡的潮溼味。
賀庭歌走過去坐在池子邊緣,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感覺特別累,但是就是不想回家睡覺。
廣場上還有幾個散步的青年男女,賀庭歌用手捋了一把頭髮,有些薄汗,風擦過頭皮,涼颼颼的。
從懷裡摸了一盒煙出來,他不怎麼抽菸,懷裡這盒還是上次穆嵐給他的,他也就帶著了,現在倒是想抽上幾口。
直到煙叼在嘴邊半天,手裡的打火機還是沒能打出足以點燃菸頭的火花出來,賀庭歌苦笑一聲,將那生老舊的打火機捏在手裡,看來,是時候換一個了。
“啪嗒”
突然耳邊響起一聲打火聲,緊接著,眼前昏暗的夜色裡出現一點火光,賀庭歌一愣,隨即便湊過去點了火,煙霧繚繞過後,賀庭歌才看清眼前的人,一個不認識,但是莫名熟悉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風衣,長至膝彎,內裡是白色襯衫,下身黑色長褲,黑色皮鞋,和自己的裝束倒是差不多,單憑這些,賀庭歌就對這人有一絲好感。
昏暗的路燈下其實並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單憑那光暈勾勒出來的輪廓線,賀庭歌也覺得這人相貌周正剛毅。
“謝謝。”賀庭歌吸了一口煙淡淡道。
那人只是勾了勾唇角,隨即坐在賀庭歌身邊的位置:“少帥這是有心事?”聲線沉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肅殺,也許是常年行事雷厲風行的緣故
賀庭歌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