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他認識他,只是有些好奇,像這種沉穩內斂的人,他怎麼沒見過?難道不是東北的。
“沒有,只是路過,歇歇腳。”賀庭歌接了他的話,隨後遞上煙盒:“來一根?”
男人搖搖頭:“我不吸菸。”
賀庭歌也沒有勉強,從風中刮過來的薄荷味來看,估計是不吸菸的主。
不過。。。。。。。
“打火機是朋友送的。”那人察覺到賀庭歌的疑惑,淡淡開口解釋道。
賀庭歌沒有再問,只是暗中藉著昏暗的路燈,暗中觀察了此人,那人倒也不遮掩,偶爾和賀庭歌搭上一句話。
當看到男人時不時習慣性的抬手掩唇清咳一聲,而袖口下露出手背上的刀傷時,賀庭歌便明瞭此人是誰了, 只是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二人交談並不多,賀庭歌扔掉手裡的菸屁股時,那人便起身告辭:“偶遇少帥,還能聊上幾句,今晚也算沒白出來。”
“客氣了。”賀庭歌起身理了理衣領,唇角微勾:“蔡將軍倒是難得來我東北,不如改天喝一杯?”
那人微微一愣,隨即笑出一聲:“不愧是東北第一人,蔡邕今日算是見識三分。”
賀庭歌不置可否道:“蔡將軍的威名,早就如雷貫耳,我認出來也沒什麼新奇的。”
蔡邕挑了挑眉梢,沒說什麼,只是折身道:“今日天色已晚,蔡某就不叨擾了,改日定與少帥喝一杯。”
“好。”賀庭歌只是點了點頭,看著蔡邕走遠的背影,眉梢皺了皺,蔡邕可不是個簡單的,金步義能有今天,可少不了蔡邕,要不是他生性不好戰,又身體有疾,金步義早就橫著走了。
他如今也來東北,看來上次金玉瑤說的事,算是被提上日程了。
再次見到蔡邕,已經是幾天以後了,賀庭歌聽穆嵐說完結果後,捏了捏眉心,也沒說什麼,只是擺手讓穆嵐下去吧,穆嵐冰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就走了。
賀庭歌出了書房,一眼撇到自己臥房那邊,收拾東西的李嬸從旁邊的客房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少爺。”李嬸打了個招呼,賀庭歌點了點頭:“什麼東西?”
“哦,這是上次傅先生住的時候用過的留聲機,老爺說夫人那裡的留聲機好像出了點毛病,讓我先把這個拿過去。”
賀庭歌看了眼李嬸懷裡的盒子,喇叭狀的金屬泛起一絲光澤,原來是傅清城用過的留聲機:“那裡還有幾個唱片,你也拿過去吧,我記得二孃喜歡聽。”
“哎。”李嬸一愣,隨即喜形於色,賀庭歌極少關心夫人喜歡什麼東西,言辭行徑都是禮貌疏遠,今日主動關心起來,倒是把李嬸開心了一把:“那我去拿來。”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少爺,那唱片放在哪裡?”
賀庭歌垂了垂眉,道:“我去拿吧。”
傅清城住過的房間還是之前的樣子,什麼都沒變,書架上的書都是些原著,也沒有動過的跡象,賀庭歌徑直走過去,在第二層的書架上拿下幾張唱片,突然就想到了那個清晨,他越過傅清城從書架取下唱片的情形,當時傅清城眼底一閃而過的緊張,他只道是自己行為太過親暱了。
而此時,腦海略過那日傅清城的行為,卻是升起一絲疑慮,他說玉蜂不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還有,他姓傅,是否和西北那群狼有什麼關聯?
“李嬸,留聲機先給我,我等下親自拿過去。”賀庭歌回頭對李嬸道。
李嬸一愣,隨即連聲答應:“哎,好的,夫人也不急著用。”賀庭歌親自送過去,夫人應該會很高興吧?
留聲機裡傳出女旦婉轉的聲音,賀庭歌關上門細細聽著,他記的那日傅清城手指彈在桌面,那種節奏,是否有什麼是他沒理解的?
有很多資訊在這個四面楚歌的時代,都需要密碼傳輸,賀庭歌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便關了唱片機,打算叫穆嵐來看看。
剛踏出兩步,隨即眉頭一抬,這些唱片不都是穆嵐買回來的?一想到這一層,賀庭歌收住腳,若是留聲機裡的唱片有問題,那穆嵐是故意的還是被人利用的?
“少帥。”就在這時,門外響有節奏的起叩門聲和穆嵐一貫冷冽的聲音。
賀庭歌看著紅漆的木門,眼中閃過幾絲寒意和疑慮,但還是沉聲道:“進來。”
穆嵐開啟門就看到賀庭歌站在唱片機邊上擺弄著唱片,眉頭微微一皺,道:“少帥,最近金城出現了扶桑人。”
渡邊
賀庭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