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緊,壓迫到傷口,傷口上的藥粉也撒的不均勻,分量又少,傷口有些地方開始結痂,有些地方卻開始化膿。
“別看。”
他只怕她難過。
她卻狠狠戳了一下他的傷口,疼的他差點沒忍住。
“我又不是沒看過。你這是怎麼的,做對子呢,右邊一條,左邊一條,比較好看?”
“繡兒,我沒事。”
“對,傷口都要長蛆蟲了,你沒事,躺下。”
安承少像個木偶人一樣隨著她擺佈,心裡卻是甜甜的,他很是喜歡看她為自己擔心生氣的小模樣,美極了。
撐起身,他也不顧她正在清麗他的傷口,勾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許繡憶身子一僵,下一刻卻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他,疼的安承少倒抽了一口冷氣,卻聽她沒好氣道:“再動手動腳試試。”
安承少微微一笑,有幾分痞氣:“我動的是嘴--啊……”
“爽嗎?閉嘴,安分點。”
他眼神暖暖的看著她,吃了教訓,終於乖了。
傷口不深,就是因為處理不當有些化膿,看他臉色這麼差,體溫還有些高,傷口大概還感染了。
許繡憶細心的一點點清麗好他的傷口,然後如上次那樣給他縫上,看著他忍的滿頭是汗,卻愣是一句也沒哼出來後,心疼俯下身,親了親他才唇。
“好了。”
剛好要離開,卻被她扣住了後腦,她不敢動,生怕弄到他的傷口,只能由著他將她壓向他的唇瓣,肆意舔弄,吮吻。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久到許繡憶感覺自己都有些窒息了,他終是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聲音幾分沙啞。
“今日怎麼來了?”
她瞪他一眼,用額頭撞了他的額頭,力道微重,卻不痛,他故作疼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哼笑一聲:“裝。”
“呵呵,我正想著你,你就來了,我以為你是從畫裡走下來的。”
他說著看向了床對面的牆壁,許繡憶才發現牆壁上有一幅畫,惟妙惟肖的畫的不正是她。
她舉步走到化作邊上,回眸看他:“你畫的?”
“恩,想著你的樣子畫的,想你的時候,總希望你從這畫裡走下來。”
許繡憶背過了身去,然後後退幾步,貼住牆壁,拉起那幅畫的下襬,將自己藏在畫下,然後,輕輕撥開畫作,從畫像後緩緩露出臉,笑意盈盈,蓮步款款朝著安承少走來。
道:“如你所願了?”
他起身,一把勾住她的腰肢:“小妖精。”
許繡憶咯咯的笑,雙手避開安承少的傷口,輕輕攀住了他的脖子,頭枕靠在他的肩頭:“不是問我為什麼來嗎?”
“恩!”
“因為……想你了。”
思念氾濫了成災,她就在這裡了。
只是她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個安承少。
他傷的不輕,完全不像他自己輕描淡寫說的和人打架那麼簡單。
若真是何人大家,這必定也是一場生死惡鬥。
胳膊上的刀傷,眉毛上的刀傷,胸口的刀傷,還有腳踝明顯是被鷹抓鉤鉤除了三個窟窿的傷口,這些傷,全是狠毒,甚至致命。
她忽然開始害怕,害怕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失去他,他總是把自己弄的滿身傷痕,入股有一天,那些刀再深入一點,那些刀法再準一點。
她不敢想象,所以,一分一毫的愛,她也不想隱藏。
他動情的吻她的額頭:“我也想你。”
“承少。”
“恩?”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安承少身子明顯一僵,這是出乎許繡憶意料的反應,其實她這一問,只是想知道安承少為何總會與人惡鬥成這樣,還有想知道安承少家裡是什麼樣的,安承少是做買賣的還是做官的之類。
這些,其實都是尋常問題,戀人之間,對彼此知根知底的也不意外。
可是意外的是,安承少在這個問題面前,反應的有些怪異,好像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能叫許繡憶知道。
“繡兒,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這是他的回答,更是讓許繡憶覺得意外。
“我對你,幾乎是一無所知。”
“你想知道什麼?”
“你能告訴我什麼?”既然那有些事,他現在還不能告訴她,那總有另一些事,可以現在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