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驚訝於這種壓抑釋放的感覺。
她喘了氣兒立在那裡,眼前的西瓜已經爛成一團。
“舒服了沒有?”他走過去給她擦汗。
阿凝點點頭,看著自己汙濁的裙子,下意識地擔憂回府後母親會嘮叨,忽然想起來母親如今重病不起,哪裡有時間嘮叨這些。
“阿凝真是個小姑娘,不過殺一個人,就緊張成這樣,甚至於連畫畫都不敢。你這樣,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
“殿下……”她心頭有些觸動。除了大姐姐,再沒有人這樣認真教導她了。
男子又笑道:“其實殺個人有什麼的,阿凝以後多殺幾個,就會習慣了。”
阿凝:“……”
兩人在積雲山上游了這大半日,太陽已經西斜。趙琰又帶著阿凝回了臨濟殿,那裡,錦青已經捧著一身乾淨裙子等著了。
祈王殿下真是體貼,這身簇新的裙子和阿凝身上穿得款式和色彩都很相似,若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麼區別。
兩個人告別時,阿凝道:“殿下,你的案子早就已經真相大白了,都是宣王嫁禍給你的,你為何不早些回京呢?據說皇上一直不相信你死了,所以一直在找你。”
趙琰道:“我若是早些出現,只怕皇上就不一定這樣關心我了。”什麼叫失去了才知道可貴?景元帝是十分執拗的人,若非足夠震撼他,他不會對趙琰改變態度。
趙琰又道:“阿凝,你如今待在府裡也不開心,不如跟我一同出京一趟吧。”
阿凝瞪大了眼睛,“你……你這不是已經回京了麼?又要出去?”
“五月裡靈州的槐花會,你作為我的弟子,和我一起去。”
靈州的槐花會,是詩壇泰斗放鶴先生所舉辦的三年一度的聚會,邀請的都是大齊有名望的人。放鶴先生是靈州人,靈州又有槐花之鄉的美譽,到了五月份到處都是潔白如雪的簇簇槐花,故而名為槐花會。
阿凝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堅持讓她繼續畫畫了,原來是要去參加這個聚會。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忽然間又想起了什麼,嬌聲道:“你五月份不是要納側妃了麼?怎麼出京?”
去年給他指婚時,就訂好了側妃進門的日期,和鄭王一樣,就在今年五月。只不過一場大火忽起,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