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袁欽也醒了過來,接著,是門外一聲驚呼。
“表哥!”
忽然出現在門口的何月梅,哭著跑了出去。袁欽穿好衣裳追了出去,待秦晚馥也追出門時,外面已經鬧成一片。這大冬天的,何月梅投了湖,袁欽下水救人,弄得興師動眾,終是把人救了上來。
大夫說她寒氣入體,恐有性命之憂。男子的眼都紅了,臉色蒼白如紙。秦晚馥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厲色對大夫道:“掉在水裡不過半盞茶功夫,怎麼就有性命之憂了?你可有仔細瞧清楚了?”
還不待大夫說話,袁欽已經轉身冷眼看著她,“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她詫異地看著他。
袁欽冷笑一聲:“沒想到堂堂太傅的女兒,也會做這樣下流的勾當。若非你在酒裡下了不乾淨的藥,我又怎會把你看成是她。”
他說這話時,目光已經回去,落在榻上昏迷的女子臉上,帶著無盡的愧意和溫柔。嗓音冷如冰,一字字都敲在秦晚馥的心裡。
她過去無論在太傅府抑或是靖北王府,都是沒受過氣的,加之玩伴眾多,性子開朗活躍。這會兒又如何受得了他這番話?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她當時就高聲質問:“什麼下藥?我沒有下過藥!”
男子卻再也沒同她說一個字。她再多的辯解都沒有任何作用。反倒是一旁立著的何氏,聽聞他們的對話,立刻命人去秦晚馥的院子裡搜查,卻在昨夜三人飲酒的梅花亭外十步遠的一棵大梅樹下,挖出了一罈子東西,裡面就有致人迷幻、引人慾求的春藥。
當把那藥擺上來時,秦晚馥睜大了眼睛,“這……不是昨日何月梅替我埋的酒罈麼?說是埋上一年便能……”
榻上的人忽然抽搐起來,不停發著抖,雙眉緊鎖,唇中溢位痛苦的囈語。袁欽連忙喚大夫上前,自己抱住何月梅沒有多少溫度的身體,聲音裡帶著沉痛的嘶啞,“表妹……別怕,我一直陪著你……你不許丟下我……不許……”
秦晚馥也嚇到了,本欲上前去幫忙,卻被袁欽猛力推開。“賤人!”男子冷目對著她,“這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