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盧婷可是有交待過他,顏家的事,對誰都不能說,盧太爺自然一個字也不敢往處說去,想了許久,才開口道:“這就對不住了,婷兒交待過,他家的事,事關重大,提不得……唉呀,你瞧瞧我這記性,才說了讓您再帶點血燕回去給太爺嚐嚐,竟忘了讓侍兒包了來。”盧太爺只得轉移話題,王正夫見也問不出什麼來,只得又與盧太爺寒喧幾句,便起身告辭,心中的疑惑更重,有什麼人會事關重大,不能提?
王明得知這一切後,堅持自己原來的想法,認為這些燕窩定是盧婷採買時所得的好處,盧太爺口中不過的遮掩,真問到實處,便答不出了,越想這事越覺的自己委屈。他本就已是宮中君位最低的主位,還與這種貪官攤上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偏偏他又知道了盧婷乾的這當子事,還收了她的血燕,萬一以後盧婷被查出,他可能被牽連不說,還要安個知情不報,包庇親屬的罪名,怎麼說也要被陛下斥上一頓,這抬君位的事怕是更加無望了。
絞著手中的手帕子,咬牙想了許久,最後秉著死道長不死貧道的作風,帶上王正夫送的血燕,前往昭陽宮……
再說,顏墨梵扣下了土兒,量秦華祁今後也不敢再放肆,不會在後宮再掀風作浪,漸漸平復了心中的怒意。近幾日一直遵照御醫的話,調養身心。午前安排好後宮瑣事,如平日一般,給博婉玳回信,告訴她宮中一切安妥,午後,便服藥歇息,以期能早日再懷個孩子,上慰父母之心,下承兒女之歡。
不想,這日剛用過午膳不久,就有宮侍稟報,晉君求見,顏墨梵便讓宮侍將人帶到正殿。
王明行禮後,捧著小錦盒上前放在鳳後手邊的金絲楠木白玉臺面高几上,簡單明瞭的說完整件事的全過程,自然,也帶了點他的想法。
顏墨梵聽後,便基本猜到是怎麼一回事,淺笑著將那血燕還於王明:“既是王正夫送於晉君的心意,晉君再送贈本宮,怕是不妥。這血燕你只管放心收著,盧大人並非你所言那般。”
“可是,鳳後,臣侍可斷定這血燕,與鳳後所賞賜的是同一批採買。”王明蹙眉,自信的說道。
“晉君,你大可放心便是,這世間,巧合之事多了,盧家一門忠烈,盧婷也是個直腸子,做不出此等事來,即便今日陛下在此,她也會讓你只管安心收著,你這血燕,是盧太爺遠朋所贈,應不會錯。”顏墨梵臉色依舊平靜,並沒有因王明的話而有半絲怒意。
“臣侍本也是這麼想,只是盧太爺卻不說,所贈之人是哪位,這才讓臣侍懷疑。”王明說出心中的不解。
顏墨梵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撇開話題,與他閒碎幾句,便提起茶盞,王明恭敬的起身告退,但心中的好奇更甚:從眾中的言語中,似乎盧太爺的這個朋友,應是什麼重要人物,竟說不得。
另一邊,王正夫對此也有些後怕,當日便寫了家書,差人送往獵場交於王平,言下之意,想讓王平直接去問問盧婷……
王平當晚收到家書,看過後,直接走向盧婷帳內,盧婷卻不在。
王平原想做罷,明日晨起時再去問她,不想,轉眼就看見盧婷一人在不遠處,坐在馬背上,馬兒立著,一動不動。
王平走上前,說有事找她,盧婷下了馬,兩人攀談起王正夫信中所提的血燕,盧婷之前有收到父親的家書,書信中提到了顏正夫捎來血燕這件事,卻不想,被自已的正夫鬧成這般。只是,在王平面前也不好說明,陛下有交待,顏家之事,不得向外透露,只得編個藉口裝作不知:“王大人,我等隨陛下前來獵場都已近十日,家中之事,我如何能知?不如等回去後,我再向父親問個明白。”
“盧大人,你我是親戚,有些話我就不得不說,陛下讓你採辦宮中一切事物,說明陛下對你極為信任,切莫辜負皇恩啊。”王平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人儘可放心,人在做天在看,我盧婷自當不負良心,不負陛下。”
“你還年少,又被陛下如此看重,將來必大有前途,定要好好辦差才是。”王平說著,便告辭回營:“這般晚了,歇著吧,養足了精神,明日才好隨陛下進林子。”
盧婷點頭答應,卻沒睡意,牽著馬,立與樹下,看向王平遠離的背影。許久後,抬頭見著滿樹的紅葉,伸手摘下一片來,放入口中吹著解悶……
此時,萬籟俱寂,帳外偶爾傳來護衛整齊的腳步聲,博婉玳靠在榻上,手執宮中送來的書信,一遍又一遍的逐字仔細默唸,半點睡意全無,突然間,隱約聽見遠處傳來的曲調,似乎曾在哪裡聽過。
博婉玳一直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