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便駕崩了,他便被調入浣衣局,祿兒無意間認識了他,回來和奴侍與他還算投緣,祿兒要能說投緣,想必是與他一個性子,主子何不問問。”
“去把人帶來。”顏墨梵仔細想了想,此人興許可用,與祿兒一個性子,那就更容易與父親說上話,又是先皇的宮侍,在政清宮當了年餘的差,想必母親之前見過,比起宮中的生面孔來,更能寧母親忌憚,且能被選為先皇宮侍,都是經過千挑萬選,不是一般宮侍能比,協助父親在顏家立威,必不在話下。
福兒領命後不久,與祿兒一起,帶入一宮侍,不卑不亢,舉止得體,顏墨梵看著非常滿意,遂傳來許立,將這宮侍調入昭陽宮,改名為初一。
初一能從浣衣局再被調入鳳後宮中,激動的當即跪地磕頭謝恩,顏墨梵看了福兒一眼,示意他將人帶下。
待全部人出殿後,顏墨梵拿出袖中的書信:
吾兒:為母已知兒今受陛下寵幸,然自古女子多薄情,何況帝王。兒需借陛下盛寵之機,盡力討得陛下歡欣,早日誕下嫡長皇女,一來兒鳳後之尊可固也,二來也為顏家百年之幸事。若將來吾兒受封太鳳後,便是天下萬萬人之尊。後宮諸君侍,如有不順之人,可尋機去之,以免後患……
顏墨梵眼底一片黯沉,母親的書信中沒有提及家中的之字片言,更沒有許久不見的噓寒問暖,通篇只是要他順著她的意思去做,她現在最擔心的無非就是自己無法誕下嫡長皇女,無法坐穩鳳後寶座,無法讓陛下對她高看一眼。
顏墨梵坐在書桌前,盯著那封書信看了許久,最終提筆給母親寫了封回信,他猜想劉側夫向父親討要院落,是母親在背後故意指使的,希望母親看了自已的這封信,不要再為難父親:兒必遵母之言,力誘陛下留宿,早日懷上皇嗣,另蕭、寒二人還算安份,若他日有不尊孩兒之舉……
“陛下駕到”顏墨梵還未寫完,殿外傳來宮侍的傳報聲,驚得他立刻放下筆,將母信的書信與自己寫了一半的信,順手壓在一本棋譜下,準備出殿迎駕。
不想博婉玳已腳步輕快的隻身走了進來,開心得從袖中取出一塊精美的極品暖玉:“這是金尚書在席宴間上貢的極品琥珀流光暖玉,戴著冬暖夏涼,據說還有養身功效,朕瞧著雕功極好,拿來給鳳後把玩。”
顏墨梵聽著心中一震,看著博婉玳如孩子般晃動著手中的暖玉,竟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淺笑著接了過來。也忘了謝恩,只將那玉放於雙掌之間撮著,這時節,清涼無比。
博婉玳凝視著他漸起漸高的嘴角,看得痴了。
“臣侍謝陛下。”許久後,顏墨梵才回過神來,對自己的舉動,驚恐不已,但將暖玉還給坤平帝他又極不捨得,抬頭看博婉玳一眼後,面帶笑容的謝恩。心中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綴入她的柔情中,不能喜歡上她,否則自己一輩子都可能要受控於她,不可自拔,這是多可怕的事。
“鳳後日後不必如此見外,無人之時,也不用再行這些虛禮。”博婉玳扶起他,隨後兩眼無意掃到桌上的棋譜,瞬間泛出精光,神情正如孩童向大人要顆蜜糖一般的問道。“今日午後,朕難得無事,鳳後可否陪朕半日,你我對弈如何?”
“好”顏墨梵終於知道,什麼叫拿人的手短,便是當下這一情形了,不過對弈他喜歡,不加思索便答應了。
顏墨梵走到百寶架前,拿下白玉棋盤,置於寶榻的雙鳳矮几上,博婉玳則順手幫他拿上兩個翠玉棋鍾,兩人坐於寶榻兩邊,黑白分明的下了起來。
博婉玳原還想讓顏墨梵幾手,不想顏墨梵的棋藝不但不輸她,反高出許多,漸漸全力投入,而顏墨梵也當仁不讓。半個時辰後,勝負便有了分曉,博婉玳竟輸了十七子。
“鳳後好棋藝。”博婉玳驚訝得看了棋盤許久,不得不服輸。她身為皇女,自幼便學棋,自認棋藝不差,也曾在西市的弈言棋社下過幾局,幾乎無人能勝過她,不想今日卻輸給了男子,心中自是百般滋味。
“陛下承讓。”顏墨梵面色平靜得收著棋子,卻也掩不住心中的自豪,他贏了天下至尊,如何能不高興,誰說男子不如女子呢?
就在顏墨梵自顧著低頭收棋子之時,不想博婉玳已走到書桌前,順手拿起桌上的棋譜,正要翻看,卻先看到棋譜下兩頁紙張……
第50章 一波三折
博婉玳只覺心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悶疼悶疼的,紙張上的一字一字,如同魑魅在她眼前跳動……
回想這兩日,鳳後時而疏遠,時而順從的神情,是不是因為這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