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道他不過是如同他的母親一般,是個媚上欺下的小人?為了穩固他的鳳後地位,甚至將來成為太鳳後,才誘惑朕,把朕當墊腳石嗎?

還有,他未寫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其他君侍若他日有不尊之舉,他想怎樣?如顏靜茹信中所言除去他們?若他生下嫡長皇女,他又想怎樣?難不成連朕都殺嗎?

轉眼冷冷得看向面帶淺笑,行雲流水般閒適得一粒粒收著棋子的顏墨梵,博婉玳突然間覺的自己傻,他裝出這個樣子迎合自己,不過是與顏靜茹一般,利用自己罷了。

而自已卻忘了他是顏靜茹的兒子,忘了他在京中盛傳的惡名,竟會如此愚笨,堂堂一國之帝王,卻看不出一個男子的心機來。

聽得“啪”得一聲擲書響,顏墨梵抬起頭,只看見博婉玳立在書桌邊,而原本壓在棋譜下的兩頁紙張,此刻卻在她的手裡。

“鳳後好心機啊,不愧為博弈高手。”博婉玳高舉手中的兩頁紙張,戲謔得譏笑道。“不知鳳後想如何□□於朕?”

“陛下何出此言,這裡是臣侍的昭陽宮,臣侍從未逾越進入陛下寢殿,何來□□一說?”顏墨梵看了眼博婉玳高舉著的紙張,眯眼輕揚嘴角問道,此刻他覺得憋屈。

博婉玳臉上諸多表情閃過,瞬間又沉下臉來,一字字的咬著牙。“朕的後宮,豈能容得下如此深藏城府之人。”

“陛下此言是要殺了臣侍?”顏墨梵依舊眯眼凝視著她,不辯解什麼,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意義,三年之內,博婉玳想廢了他是不可能的了,現在若殺了他倒好,那他便永遠都是鳳後,顏家三代之內,都享有皇親俸祿,想來母親還會善待父親吧。

博婉玳怒視他許久後看了眼那兩頁紙張,恥笑道:“鳳後是想用自已性命換這鳳後寶座?好讓顏靜茹永享皇親之尊,好一個孝子,怎麼,不想留著這條命當太鳳後嗎?”

“陛下認為臣侍還當的成嗎?”四目相對,顏墨梵微抬下巴,冷笑著譏諷道。

博婉玳整個人都在微顫,緊緊握住雙手,指甲戳破紙張,扎入掌心中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臉色威儀,眼底一片厲色:“自然,不成,不過鳳後也大可不必擔心,朕君臨天下,還不會至於小氣到就憑兩封書信要了鳳後的性命,若鳳後安守本份,朕還能給鳳後及顏家留些顏面,但若再讓朕得知鳳後圖謀不軌,即便是這昭陽宮,朕也能讓它變成冷宮。”

“鳳後好自為之。”博婉玳“啪”的一聲,重重將兩張早已破皺得不成樣的書信拍在桌面,甩袖走出暖閣。

“譁”得一聲,顏墨梵瞬間憤怒得將所有棋子掃落在地,不知為何,此刻湧上他心頭的感覺不是恐懼害怕,不是懊惱悔恨,而是一種極大的憤恨與羞辱。

博婉玳此刻剛走到殿外,聽到身後的響聲停下了腳步,但並沒有回頭,片晌後,邁步直向昭陽宮外走去,也不上輦,便這麼茫無目的得在宮中游蕩了一個下午。

福兒在殿外聽著顏墨梵掃落棋子的聲響,立刻走進暖閣,只見地上盡是散落的棋子,顏墨梵則呆滯坐在寶榻的一側。

“主子,這是怎麼了?”福兒一邊不解的問著,一邊蹲下,一顆顆將棋子拾起。

“出去。”顏墨梵一聲輕喝,嚇了福兒一跳。福兒抬眼望向他,只見他雙眼通紅。“主子,發生什麼事,您……”

“叫你出去。”又一聲厲喝,福兒只得放下棋子,服從的退到殿外,心中擔憂卻也沒有辦法。

顏墨梵就這麼坐在寶榻上,坐了一個下午,手中緊緊握著那塊暖玉,腦中卻不停的響起昨夜博婉玳的話,那些他本以為除了父親,再不會有人對他說的話。

直到晚膳時分,福兒正不知該如何勸說主子用膳時,顏墨梵喚他進入。

“你把這封信交給母親,從明日起便讓初一去顏家。”顏墨梵坐在書桌前,擱下手中的筆,把才剛寫好的內容與之前一樣的信交給福兒,彷彿這封信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氣,無力的起身,向寢殿走去。

“主子,該用晚膳了。”福兒立刻出聲提醒,他猜想主子與陛下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但具體什麼並不知道,身為奴侍又不得過問主子們的事,看著主子這樣頹廢,也只能心中乾著急。

“不了,本宮今日累了,想早點歇著,關宮門吧,任何事都不要來打擾本宮。”顏墨梵如遊魂般向寢宮走去,此刻他才真正開始覺的害怕,不是怕博婉玳的責罰,而是怕自己心亂了,所以他寫完那封書信,證明自己真的對她沒有動情,只是在利用她,想早日生下嫡長皇女。

當晚,博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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