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節奏保持在高度的緊張當中。
我不敢想,也不能想起時墨含三個字。
幾個星期之後,墨含將我擁在胸前,右手握著我的右手,在信封上寫著:“慕容塵親啟”
很多年後,丁楠說:沫兒你知道你寫字的時候,手在打抖,甚至連眼底都帶著顫慄嗎?
我點頭!心裡,那樣的疼痛,我能不知道嗎?可他就這樣,手握著我的手,一筆一劃的在我心頭上刻著慕容塵親啟幾個字。
只是,這些難道墨含就沒感覺嗎?
他有的!
所以,他才會說:“沫兒,最後一次!把這封信親手交到慕容塵手中,答應我。”
我能不答應嗎?
下部 沫歸沫
83今昔……1
我手頭邊,正好有杯水,是剛才綜合辦的小王剛給我添上的,應該還挺燙的。
不知道,把這個潑到這個跟我叫囂著的男人臉上,會是什麼樣子。
想了想,估計是嘴角、眉眼間都因自己的想象,溢位了點點的笑意使得他啪的一聲,用力拍在會議桌上。怒髮衝冠似的朝我吼道:“談總監,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在跟你說很 嚴重的問題啊!”
很嚴重的問題嗎?
我抬起了頭,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丟,收了收揚著笑意的嘴角。往下一撇微微的側了頭打量著他。很認真的衝他點點頭,微笑道:“您繼續,繼續!”
對面的人,像是覺得我無可救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甩了甩這個月無故曠工的名單,耀武揚威般質問:“你到是說說看,你招來的人幹不到一個月就全跑光了。你們是怎麼做 事的?”
怎麼做事?
眉峰一挑,我怎麼做事了?
“我按著你給我的要求招的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當初,面試的時候他也是面試官之一。現在人留不住,他到是把關係撇得乾乾淨淨。大有一幅做賊的喊捉賊的樣子 。
“我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能吃苦耐勞,能適應倒班,能服從指揮。”他又啪的一聲,把那張開始還揚著的名單,重重的扣在了桌上。
可憐的桌子!
我在心中,不禁哀悼了一下!
“他們不吃苦耐勞嗎?他們每天都至少工作12個小時以上,他們不能倒班嗎?他們到崗的第二個星期就開始倒班了啊。他們不服從指揮嗎?你下面那些車間主任安排給他們的 髒活累活人家不都做完了嗎?怎麼著?你一樣都沒給人家兌現當初承諾給人家的待遇,你還不許人家走人嗎?”
“李總,你還真當你這是香餑餑,人人都稀罕著呢?”
這些從總部委派過來的領導,說到底就是從基層做起來的。個個都覺得員工就應該像他們當年那樣,不計一切得失的為企業付出。
時代不同了,可他們的觀念還是那麼的僵化。
原本一天八小時的工作制,他非要無緣無故的拖班。原本只有頂崗的員工才參與的倒班,他安排一個新人就開始四班三倒。原本是由外包商該乾的活,他讓這些儲備技術工來 做。還美其名曰“鍛鍊”
現在的員工,又不是傻子。
“你…”
他指著我,氣結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對著我這種你想怎麼樣放馬過來的樣子,把目光轉向了坐在首席的章歷身上。
章歷,集團總助,分管CMP的所有工作。
“人事部門拿出分析報告,對原因納入各部門領導班子的考核指標。”
“如果說,人事部門給你們招的人,不符合你們的要求,你們有意見可以提。但如果人家給你們的人是符合你們要求的,你自己留不住,這是你們的問題。你們還臉在這裡嚷 嚷,嚷嚷什麼?當我是從總部空降過來的啊?”
“散會”
章歷冷冷的掃了一眼李總,把一直把玩在手中的筆往桌上一丟,起身站了起來。
我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可在臨出門前,還站在那裡的章歷喊住了我:“沫兒!”
我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筆記本,轉身看著他:“怎麼了?”
“怎麼性格一點都沒變,還是這樣?”他皺了皺眉頭,對著我嘆了一口氣。
我一笑,無所謂的問道:“還怎樣?”
“還像個孩子,說起話來就這樣直來直往,沒留一點情面。雖然他跟你是平級,但怎麼說,他在CM集團呆了快三十年。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都不到人家的三分之一,前輩也是我 們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