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在哪裡?”章含是想問他們在哪個城市。
蕭落寒說:“離你們不遠,上關。”
上關,章含平添悵惘,微笑道:“原來這麼近。為什麼他不回來?”
蕭落輕聲吐道:“他回不來了!”
“回不來?為什麼回不來?”
蕭落寒苦笑道:“他說這個城市不會接納他那樣的人…再說他在上關過得很好,也不想回來。等我們結婚,我們會移居海外。”
“移居海外?”這個城市沒有吳澤洋,今後他也不會在這個國家,章含心裡空落落的。
“我是瞞著他過來的,他告訴我,在他的記憶中有個宛若天堂的地方,是他的家鄉——曈暮。你和他是發小,不介意帶我到曈暮逛逛,順便講講有關他的事?”蕭落寒說的輕鬆,沒聽見章含爽快答應,幾近哀求還帶著哭腔的聲音說:“請答應我,我很想知道有關他的一切。”
章含回神,曈暮,在曈暮從蕭落寒口中說出時她的心已經飄走了。
“好。”章含笑道:“明天我帶你去…”
手機響了,是太史理打來的。
章含接聽電話,電話那頭太史理怒聲質問:你到底和誰見面?
他能忍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我在酒店樓下,趕緊給我下來。”太史理命令,掛掉電話。
章含皺眉,生氣太史理的強橫。
“老公?”
“是。”章含收起手機。
蕭落寒說:“他脾氣挺大。”
“從小如此。”
蕭落寒道:“我猜是太史理?”
章含驚異,說:“他什麼都與講啊。”
蕭落寒笑而不語,其實他對她只講過一回他的事,聊聊數語。到現在她仍舊對他一無所知。她看到章含眼中的羨慕,為這種羨慕感到心虛。章含的記憶裡有著怎樣的吳澤洋,她非常想知道。
“下去吧,不然他會一個個敲門了。”蕭落寒笑道:“明天你幾點方便。”
“早上7點樓下等你。我們多聊聊。”
“好。”
“你會在這裡呆多久?”章含問。
“看情況吧。”蕭落寒並無緊湊的時間安排。
送章含出門,蕭落寒摘掉墨鏡,她的眼睛浮腫厲害,實在不能見人,而且不知不覺眼淚會流下來,需要極力控制才行。
章含下樓,果真看到太史理在電梯邊踱步。
太史理生氣了。
“和誰見面?”太史理問。
“吳澤洋的…”
“幾號房?”太史理問。
“他沒來,是他未婚妻。”章含惱意的說。
太史理愕然,可笑自己像個怨夫,酒店外飄下了細細的小雨。
“未婚妻?她拿什麼證明?”太史理問。
“我覺得她就是。”章含開始也不相信,與蕭落寒聊了幾句她相信了。
太史理冷聲道:“你覺得?告訴你多少回了,不要用感性判斷。如果住在裡面是個心懷不軌的人,你還能下來麼。”
章含沒想那麼多,面對太史理的斥責,心中壓抑的反叛、失落、燥鬱傾洪而出,憤怒的瞪了眼太史理,對他毫無語言,蹬蹬蹬踩著高跟鞋離開。
太史理追出門,見章含要開她的小紅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路邊車旁,開啟車門,把她塞了進去,重重關上門。
“穿高跟鞋就不要開車了。”太史理點火,瞥了眼旁邊的章含。
章含整了整裙子,兩眼望著前方不語。
“去吃飯吧。”
“不吃。”章含眼中懸著淚。
太史理吐出一口怨怒氣,心軟下來,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知道自己幾次給臉色看她,如果是吳澤洋,她從不會受這種氣。可是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特別是有關吳澤洋的事,很輕易的就能讓他失去耐心。
吳澤洋該死的混蛋。太史理暗自咒罵。
☆、遺書
“對不起。”太史理妥協。
“不需要。”章含態度冷淡。
太史理不知怎麼做才好,說:“想去找她就去吧,我在樓下等你。”
“沒必要了。”
太史理掛檔,一踩油門,直接開到小區。
停好車,太史理與章含回到家。
章含到廚房準備做飯,太史理摟住她,紅唇落下,把她抱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