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熟悉的面孔笑道:“好久不見啊師太們。”
六個人皆是一驚,看著從善面面相覷。
“你……你是那個陳小|賤|種?”她們不敢相信,如今從善一身男裝,乍一看還真不太好認出來,但多看幾眼卻是認不錯的,這靜心庵裡就屬她和幽草長的標緻,可她是個狠毒的,十四歲那年連殺幾個人,毫不眨眼。
“是我。”她們一直這麼稱呼她“姓陳的小|賤|種”從善笑了笑,“召集師太們過來是來跟師太們確認一件事。”
她推著一清走過去,將門一關,道:“等下會有一些人來找陳從善,我希望師太們能夠如實的同他們講,陳從善在三個月前染疾病去世了,屍體丟到後山喂豺狼了。”
那些尼姑們驚詫的竊竊私語,其中一個三白師太指著她道:“你究竟想做什麼,快放了一清師姐!”
從善手一抖,一匕首割進了一清的喉嚨裡,鮮血噴湧而出,一清慘叫出聲,從善一鬆手她就倒在地上捂著血流不止的喉嚨劇烈抽搐著。
那匕首有|毒,她就在眾人滿前抽搐著斷了氣,七巧出綠血,血流了一地。
眾人皆驚,四散著就要尖叫往外逃。
她站在門口,背抵著門道:“院子外就是我的人,你們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她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我想殺你們,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她們驚愣在原地,就見從善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解開了將裡面的碎銀子呼啦啦倒在地上,個個都有一兩的樣子。
“這些是給師太們的見面禮,感謝師太從前的,照料。”她將袋子丟在地上,“我如今已回京都,只要師太們按照我說的去說話,以後好處多的是。”
幾個老尼姑面面相覷,她們本就不是什麼禪修的尼姑,窮苦出生來做尼姑討口飯吃,被派來看守後園,便動了園子裡小姑娘的心思,喪|盡|天|良的拿她們掙錢,剛剛被一清慘死一嚇,如今又見到這一地的銀子,哪裡還有二話。
皆都點頭,撲到地上去見銀子,為了去撿最大的一錠銀子在一清屍體旁就爭奪了起來。
從善抬腳踩住最大的銀錠子,低頭問道:“我方才說的,諸位師太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陳從善死了!屍體都沒了!”她們不迭道。
一群可惡又可憐的下|作|人。
從善鬆開腳轉身就走,一開門卻愣了一下——封崖站在門外。
封崖躍過她的肩膀看了她身後屋內的一清屍體,又看她,“你可以不殺她,買通了就好。”
從善一愣,抓著被噴上鮮血的衣袖,將滿是鮮血的手被到了身後,“她罪有應得。”
封崖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她袖子上被噴上了鮮血,她匆匆將外袍脫掉,擦乾淨匕首又藏進靴子內,快步跟著封崖出了院子。
她沒留意,鍾房外有個女人躲在柱子後,小心翼翼的看她。
等她回到山門前時發現山門開了,溫江雪幾人已經進了靜心庵。
她一驚,封崖道:“放心,我說你去小解了。”
封崖帶著她進了山門。
這靜心庵極大,有前山和後山,前山就是一些有名望真禪修的尼姑待的地方,佛堂,禪房,齋房已經藏書閣。
還有一排廂房是給進香的香客準備的。
溫江雪他們幾人已經在客房裡等著了,小尼姑給他們奉了茶。
從善跟著封崖進去,溫江雪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問道:“你怎麼樣了?”
“好多了。”她道。
溫江雪便道:“原來是被憋的?”
從善心煩意亂,聽著外面電閃雷鳴,無心應答。
溫江雪見她臉色確實不好,也沒有再說什麼。
不多會兒,一個年長的尼姑進來,是這靜心庵的副主持。
從善看了一眼,放下心來,這前山的師太幾乎不過問後園的事務,她被送來時只見過主持一面,剩下的就是後園的幾個老尼姑,別的師太並不認識她。
溫江雪幾人見了禮,溫江雪說明來意,他要找陳從善。
那師太道,後園的事務她並不是太清楚,她叫負責後園的一清來問問看。
溫江雪有些沒耐心,外面山雨欲來,他起身道:“我親自去吧,還請師太引路。”
丁丁不想去就留在了客房,霍少遊也留下了。林律卻極為感興趣,他說:他年輕時與這陳大小姐打過一次交道,對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