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封崖很明顯的感覺到她進屋子後渾身都繃緊了,她似乎……十分抗拒這個地方。
雨聲被關在屋外,這屋中只剩下他們三人。
屋子還是像從前一樣,不算太簡陋,和尋常的禪房一般,長床榻,得體的被褥床單,一張桌子,四條長凳,牆上掛著菩薩的畫像。
多諷刺,她們就是在這菩薩眼前被一個一個男人強|暴打罵。
這裡就像是一個粉飾成佛堂的地府,這裡的姑娘被教育的從不敢像外人透露什麼。
當初她被送來時她的父親也特地來看過,看到這粉飾下的佛門淨地很安心的將她留下。
“你是陳從善?”溫江雪又問一次。
從善抬頭看幽草,她並不看自己,而是看著溫江雪蹙了蹙眉,她生的雅緻,一顰一笑之間是與從善完全不同的弱柳風情。
“我是。”她站在那裡問道:“請問你是?”
溫江雪看從善,“是她嗎?”
從善一愣,隨後道:“我……與陳從善只有很小的時候見過面,並不認得。”陳楚玉一直被養在外面,只有幼年時見過,沒有多大的印象。
“這位公子又是誰?”幽草看著她問。
這一問,問的從善無言以對,論演技她始終不如幽草。
溫江雪看著她,他並不知陳從善長的什麼模樣,只是覺得……陳從善不該如此的嬌弱……那樣惡毒的小姑娘長大了也該是個鬼精靈,“你可還記得我?”
幽草抬頭看他,蹙著眉,“我認識你嗎?”
“我是……你父親的好友。”他看著幽草笑道:“你父親託我們來接你回京。”
幽草一驚一愣,望著溫江雪眼眶一點點泛紅,隨後苦笑了一聲,“是嗎?他想起來還有我這麼個女兒了嗎?那他為何不親自來?”
從善站在那裡看著幽草的小表情小苦澀,深深的讚歎,幽草果然是幽草,一如既往的厲害。
“他……發現了點事情,來不了了,所以拜託我來接你。”溫江雪撒謊不眨眼的道:“你父親叫陳知秋,你母親姓謝,閨名玉兒,你還有一個哥哥叫從鬱,幼年為了救你被馬賊殺害,你若是不信,我可找人證明……”
“不必了。”幽草道:“我跟你回去。”
溫江雪倒是沒料到她答應的如此爽快,“陳小姐不怕我騙你?”
她苦笑了一下,抬眼望他,盈盈的眼波中全是苦澀,“我不過是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