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回客棧抓人了……”丁丁心虛的看她一眼,“我當時不知道他有同夥,還以為那吸血怪人不抓人,去找陳從善了,所以才衝回去要拿下他,沒想到那林大人也帶人衝了回去,我們都以為他人在客棧,怎麼也不會去抓你了……沒想到居然是個假的,真的吸血怪人把你抓了……而且事發突然我就急著往回跑了,忘了通知你……封大哥已經處罰我了,說我不該擅自決定改變計劃。”
“他自己好像很遵守約定一樣。”從善冷笑一聲,卻是有些瞭然,原本她就是出去試著吸引吸血怪物的,而且他們全都認定吸血怪物只有一個,所以客棧裡出現了一個吸血怪物抓幽草,大家以為那個就是吸血怪物,全部回去抓拿他,而她這邊自然是安全的,自然不會留下人來保護她。
只是她不明白,那個假的,引開他們的吸血怪人是誰?雲隱和阿鸞沒有任何同夥和幫手啊……
“那個假的吸血怪人可抓住了?”從善問道:“你們知道是誰嗎?”
丁丁搖頭,“沒抓住,只救下了陳從善,也沒看清臉,但肯定是那吸血怪人的同謀了,一個負責引開我們,一個負責抓你,陰險。”
不可能,雲隱當時在她身邊,阿鸞根本不會武功,不可能多出一個人來抓幽草,那問題就只能出在幽草身上了。
從善又問一句,“你們趕到時確實見到有人在抓幽草嗎?還是隻是聽幽草喊有吸血怪人抓她?”
“當然是真看到了!”丁丁急道:“只聽喊我們怎麼會上當啊!是真的有蒙面人抓了陳從善,我還和那人過了幾招,他武功很厲害。”
不對,這有些不對,那人不太可能是雲隱的人,那應該是幽草為了害死她布的局?可幽草從哪裡認識的武功高強的人?她才剛剛從靜心庵出來。
從善蹙著眉,開門出去。
封崖還站在門外,看到她伸手抓住了她,“不求你諒解,讓我看看你的傷。”
從善收手躲開,笑都沒笑,“不敢再勞煩封大人,我還不想被害死。”錯開他就走。
這句話讓封崖一個字都講不出口,是啊,他差點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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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善走在陽光一粼粼篩下的迴廊裡,低頭蹙眉,腳步快又急,她必須要弄清楚,究竟是誰要害她,如果真的是幽草……她想不通幽草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這對幽草有什麼好處?
她走到幽草門前。
幽草正坐在榻邊低著頭不知道做什麼,聽見腳步聲忙將雙手收攏在袖子裡,一抬頭看到了從善,先是一愣隨後笑了,額前的碎髮有些慌張,“你來了?你怎麼樣?聽說你受傷了?”她忙起身朝從善走去,手卻至始至終沒有伸出。
從善看了一眼她的袖子,走進來,又看她,“你知道我為何而來嗎?”
幽草一愣,困惑的對她笑了笑,“為何而來?我應該知道嗎?”
“你不知道嗎?”從善盯著她問。
“什麼知道不知道的?”幽草愈發不解的對她笑,“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從善又上前一步,逼的她退到桌邊,一瞬不眨的看著她,道:“幽草,你為什麼要害我?”
幽草的脊背撞在桌角,桌上的茶盞噹啷啷晃動起來,幽草忙扶住桌子,後仰看著從善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害你?我為什麼要害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是啊,她們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但她們又比任何人都深知對方,幽草知道她有多心狠手辣,從善也明白幽草就是如此,不到不得不承認的時候絕對不會坦白,撒謊如同飲水。
“幽草。”從善毫不容情道:“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故意搞出個調虎離山之計引開丁丁和林律他們,不是為了借吸血怪人害死我嗎?你是要逼我找來丁丁與你對峙,揭穿你的身份才肯承認嗎!”從善抬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桌子上。
幽草嚇了一跳,喘著氣道:“從善……你揭穿我,你也會敗露!”
從善低頭對她笑了笑,手指撫著她細細的脖子輕聲道:“幽草,你是見過我殺人的,我怎會不知道揭穿你欠我也會敗露,但我能選擇,殺了你啊。”她伸手攥住幽草的脖子。
幽草一驚,抓著她的手掙扎,那袖子底下的手一抬,一把剪子就揮了出來。
從善伸手抓住,那剪子尖就劃破了她的掌心,她一蹙眉,看到幽草露出來的雙手上滿是鮮血和傷口,全是燙傷的血泡被剪破的傷口,她抓住幽草的手,“你這手……是你自己挑破的?”她記得方才溫江雪只是用熱茶燙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