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並沒有破口,但她拿著剪刀自己剪開了?
“你放開我!”幽草拼命的掙扎,但她力氣沒有從善大,又仰躺在桌子上使不上力,從善一使力就抓的她呼吸困難。
“回答我的話!”從善奪下她的剪刀就壓在了她的脖子上,“你用著我的身份,為什麼還要這般害我!”
幽草怕極了從善真的殺了她,從善心狠手辣,她是親眼見過她是如何殺死那人高馬大的山匪,又不疾不徐的將他分屍,佈置陷阱一個一個害死來替他報仇的兄弟們,她可怕極了,靜心庵裡沒有人不怕她,她發起怒來像個冷靜的瘋子。
“不是我,不是我從善!”她眼睛一閉再睜開蓄滿了淚水,悲痛至極的看從善,“我是被逼的,是真的有人抓住我,讓我喊是吸血怪人來了,將林大人他們引來……我沒有想害你,從善……”她血淋淋的手握住從善的腕子,“從善你想想我害死你有什麼好處?我用著你的身份,我還想讓你來接應我,我又與你無仇無怨,我為什麼要幹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真的是被逼的,那人抓了我說我要是不將林大人他們引過來,就殺了我,我沒想到會害死你……”
從善又問她,“是誰?誰逼你害我?”
她眨了眨滿是淚水的眼睛道:“我不能說,從善我要是說了就活不了了,你想想還有誰手眼通天,要害你。”
從善腦子裡立即跳出一個名字,但她不能確認,她又問:“抓你的是他?”
“不,是他的人。”幽草不敢動,怕激怒從善。
“那你怎麼知道是他的人?”從善盯著她。
她有非常短暫的愣了一下,馬上卻又落淚道:“他當時也出現了,他指使他的人動手,威逼我將林大人他們引來。”
不,她與那個人當中肯定有個人在撒謊,因為那個人跟她說,當天夜裡只有他跟著她,始終跟著她,雲隱出現抓人時他是想出來救她的,可若是按照幽草說的,當時他在客棧,怎麼可能□□過來跟著她?幽草被抓,和她被抓,挨的時間太緊湊了,根本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地。
其中一個人在撒謊。
從善鬆開幽草。
幽草扶著桌子委頓在地上低低哭了起來。
“你為何要挑破手指?”從善看著她血肉模糊的手指都覺得疼。
幽草哽|咽一聲抬頭看她,“為了活下去,你也看到溫相爺有多可怕,和他在一起我只會被他活活折磨死。”
從善冷聲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了,讓你不要後悔,是你執意要做陳從善,自以為你能打動他。”做夢,溫江雪要是能被打動被攻略,太陽都要嚇出兩個了!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但是我不後悔。”她看著自己的手道:“我已經找到了新的靠山。”
從善一愣,隨後驚訝道:“你說的新靠山……是林律?”
她低著頭笑了,“他以為這些傷都是溫相爺留下的,我就要讓他看到更多傷,讓他心疼憐憫,可憐我,他說了會保護我。”她抬頭望著從善,“你不必如此看我,你有你的法子生存,我也有我的法子活命,我們是一路人。”
“我永遠不會做出這般作賤自己的事情。”從善既瞭解她的為人處世,她慣會可憐求得男人庇佑,又無法認同她的做法。
幽草冷笑一聲,“是啊,你多高貴,我任人作賤自己糟蹋自己,可是從善,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我是賤人,那你呢?”
一個殺|人|犯。
從善猛地攥緊了手指。
門外有人遠遠走了過來,陽光下,綠色的眼睛微眯著。
他走到門前,看了兩人一眼,落目在從善身上,“我不是說過讓你在房中待著嗎?”他對從善伸手,“過來。”
從善走過去,卻避開了他的手,徑直走了出去。
溫江雪一怒,轉身快了兩步抓住她的手臂,“陳楚玉,你不要得寸進尺!”
從善眯眼看他,“進了又如何?殺了我?”
溫江雪氣焰一湮,怒火卻是噌噌而起,這他媽是吃定他不敢了?他手指用力道:“我怎捨得殺了你?我要留著你,慢慢調|教。”他拖著從善就往廊外走。
從善也不掙扎,任由他拉著,是走到院門前時,林瑞陽突然冒了出來。
他攔住兩人,站在從善眼前,滿頭是汗的看著從善,抿了抿嘴道:“我……我娘想見見你。”
“誰?”從善詫異。
“長公主來了?”溫江雪驚訝,“這麼快?”
林瑞陽緊張的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