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江雪一驚,赤腳下|床上前托住她的腦袋一看,果然後腦勺磕流血了,他也懵了,沒料到這麼一腳她都能受傷。
他忙拿了帕子捂住她的傷口。
從善疼的去推他的手,“疼!疼!”
“別亂動!”溫江雪拖著她的頭,按住傷口氣道:“你就不能看著點嗎!”
“是你踹我的!”從善更氣。
“你不亂來我能……”踹你嗎!
從善氣惱道:“我能怎麼亂來?我連相爺的手都沒有摸,是相爺你反應太過激了,你還……”
“閉嘴吧你!”溫江雪不想聽她亂說話,他過激?笑話。
他揚聲衝門外喊道:“外面的人進來!”
門外的守衛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進來不敢抬頭,“相爺有何吩咐?”
“叫大夫來,今日不是請了大夫給阿鸞姑娘看病嗎?可還在?”溫江雪壓著從善的腦袋不讓她亂動。
那守衛道:“是在,只是剛剛被請去聖上房中,給聖上換藥了,可要去給相爺請來?”
從善一聽就嚷嚷道:“請來請來,就說我在相爺房中玩著玩著不小心磕了頭,請給聖上換完藥,就過來。”她又伸手抱住相爺的腿,“相爺我現在特別頭暈,耽誤不得……”
溫江雪心中悲痛,咬牙道:“請來。”
這下,不鬧的滿客棧非議才怪!
沒多大會兒,那大夫就慌慌張張而來,連聞人尋和阿鸞都跟了進來。
從善和溫江雪兩人皆是洗過澡後換的單衣軟袍,頭髮也未束。
從善一脖子的血,溫江雪一袖口的血。
大夫來了幫從善迅速的包紮了後腦勺的傷口,倒是不大也不深,只是磕破一點皮,然後大夫又問:“小少爺可還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從善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溫江雪,低聲道:“旁的地方不好上藥,我自己來就好了。”
大夫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囑咐了幾句這幾日不可沾水,不可劇|烈|運動,要小心,就告退了。
房間裡氣氛很尷尬。
阿鸞小心翼翼看著從善的頭問道:“你怎麼弄的啊?疼嗎?”
“多謝阿鸞姑娘,已經不疼了。”從善又看溫江雪道:“相爺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沒有把握住力道,所以我就……”
溫江雪沉默的擦著手。
聞人尋在燈火晃晃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