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她已掙開他的手快步走入刑房,他跟了兩步進去,看到她站在那句小小的屍體旁臉色發白發青的僵了住,無比惱怒的瞪向薛雪。
他知道這個小丫頭是隨著從善回的京,入的相國府,他就是怕這小丫頭和從善有牽連有……感情,她會難過。
薛雪只做沒看見道:“你殺了我也沒用,就算你想瞞她,這個案子也瞞不住,只會讓她誤會你。”
從善有些發僵的站在那裡,再三的確認,那個小小的屍體,那張小小的臉就是忍冬,連她手背上的傷口都還在,沒法作假。
可是……明明她出門之前她還睡在自己的手邊榻上,昨天夜裡她還在小聲的哭著,告訴她,她叫忍冬。
怎麼只是幾個時辰的時間她就臉色青紫的躺在了刑房裡?
她不敢相信,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沒有氣……
“她在三個時辰之前就已經死了。”薛雪道:“被路人發現死在相國府後門,報到了大理寺,大理寺那些慫包不想惹相國府這個大麻煩就移交給了暗部,你認識她吧?”薛雪問她。
認識,當然認識。
從善看著她,她還穿著那身大紅色的小衣服,兩條辮子已經散了亂了,小臉青紫,緊閉著雙眼,小小的手緊緊的攥著,像是昨天夜裡拼命忍著哭的樣子。
她其實並非多麼的難過,她只是……很吃驚,很難以相信,幾個時辰前她還是活生生的人,從那莊子裡纏著她,跟她來京都。
她才剛剛知道她的名字……怎麼就會死了?
“你可以休假幾日。”封崖想要撫平她的背安慰她,可他懷揣著那份心思,像個賊一樣,只敢冷冰冰的讓她遠離這個案子。
從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冰冰涼的,“她是……被毒|死的?”身上沒有傷口,臉色青紫,指甲都有些發青。
她輕輕捏開忍冬的小嘴,裡面有血和一些粘液。
“應該是。”薛雪道:“只是做了初步的檢查,沒有致命的傷痕,最直觀的就是中|毒,我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但是那之前要搞清楚她的身份,你可知道她叫什麼?”
叫什麼……
“忍冬。”從善想起,她縮在自己的手邊哽咽著說出這個名字。
“父母是誰?”薛雪又問她。
從善僵了僵,她忽然意識到這個案子的複雜性和……牽連,她為什麼會突然中毒身亡?誰會對一個剛來京都的小姑娘下|毒?還毒|死在相國府外?
她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個,只是她不敢相信他會下這樣的毒|手,對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姑娘……
從善張了張口,剛想要說話,刑房外一個守衛匆匆忙忙來稟報道:“少卿大人,長公主,九王爺和相國大人在大理寺,正要過來。”
封崖蹙眉。
從善心裡就是一沉。
外面有雜亂的腳步聲走來,從善一抬眼看到林瑞陽扶著長公主急急而來。
封崖帶著她與薛雪行禮,長公主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他們,直奔那屍體而來,她看到屍體,忽然就捂著嘴哭了起來,“我的孫女……我可憐的孫女……”她哭的肝腸寸斷,險些昏厥。
林瑞陽忙扶住她,哽聲道:“娘……娘你別這樣,你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我可怎麼辦……”
長公主哭的悲痛,忽然一把推開林瑞陽,轉身就朝從善走過去,“陳楚玉,就是你將我可憐的孫女拐走帶回了京都,你害死了她!”她劈手就朝從善扇了下去。
從善還沒反應過來,封崖伸手抓住了長公主的手,冷聲道:“長公主,這裡是暗部。”
長公主盯著封崖,眼眶裡的眼淚落的很漂亮,“暗部又如何?暗部就可以包庇犯人了嗎?”
從善心中就越來越清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刑房外有人走進來,冷聲笑道:“長公主說誰是犯人?”
從善一抬頭就看見溫江雪一身朝服的走了進來,他看了從善一眼,眼光落在封崖護著從善的手上,冷冷道:“陳楚玉過來。”
從善愣了一下,忙從封崖的胳膊底下鑽出去,走到了溫江雪的身側,叫了一聲,“相爺。”
溫江雪很滿意的看封崖一眼,又問長公主,“敢問長公主,誰是犯人?”欺負人欺負到了他家府門上,是看他最近修身養性,仗勢欺人的惡事做得少了啊。
☆、第63章 六十三
溫江雪毫不客氣的問長公主,“敢問長公主,誰是犯人?”
這刑房中靜了下來,長公主看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