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她答。
“有誰可以作證?”林律又問。
從善有些惱了,她在大理寺辦理各種手續耽誤了她很多時間啊,可是那群王八蛋說沒見過她啊!林律就是這麼審案的啊!還是他單純只是想審她!
“林大人,我記得這個案子是交給暗部審理了。”從善道:“您與林家的關係,難道不應該避嫌嗎?”
林律板著臉道:“讓你失望了,長公主悲痛不已,聖上憐憫,特批我與暗部共同審理此案,好儘早破案。”
怪不得這麼囂張呢。
“那我建議林大人先去查明死亡原因,和尋訪案發地,再將死者的身份,仇家,得罪了什麼人搞清楚,比不問原有的抓拿我來審問要來的快。”
“不用你教我如何辦案。”林律道。
她才不信林律沒有公報私仇,更不信長公主和林瑞陽沒有授意他故意針對她。
“我確實有極大的嫌疑,忍冬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除了犯人應該就是我了,可是林大人。”從善看著他,“我沒有殺人動機啊,我為什麼要殺她?我如果要殺她就不會帶她回京了。”
“你認為我在公報私仇的針對你?”林律問道。
難道不是嗎?
從善沒有答他。
林律道:“我在捉拿你之前就已經調查過了,是因為你嫌疑最大才請旨捉拿的你,在被害人死亡之前的一天傍晚,你曾因她偷跑出相國府將她拉近房中威脅過她,還劃傷了她的手背對不對?”
從善一愣,這件事發生在相國府裡,林律怎麼知道?
林律一揮手道:“帶證人進來。”
他身後的官兵應是,沒過一會兒押了一個老太太進來,從善仔細看了幾次都沒認出來她的誰。
老太太跪下行禮,然後自報了家門,她原來是那天來送魚的,她說那天送魚來,為了巴結相國府特意帶了幾瓜荷花藕苗,當時她按照傅伯的吩咐正在西廂房的池塘裡種荷花藕苗,就瞧見從善怒氣衝衝的提著忍冬進了自己的屋子,接下來傳出小姑娘的慘叫聲。
等到她種完荷花時從善正好被叫去正廳吃飯,她聽見小姑娘在屋子裡哭的可憐,就偷偷進去看了一眼,看見小姑娘縮在桌子地上手被劃開了好大的口子,哭著說從善要殺了她,求這個老太太救救她。
老太太不敢救她,就趕緊離開了。
從善瞧著她,怎麼也想不起那日有見到過這號人,不過她確實記得她屋外有個池塘,新中了荷花苗。
“她說的可屬實?”林律揮手讓老太太下去,問她。
從善沉默了沉默,這案子看來是早就布好的局,這個賣魚的老太太出現的太巧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定不止這個,林律一定還掌握了什麼證據,才敢請旨抓人。
果然刑房的門開啟,霍少遊很是時候的回來,手中呈著在她房中搜出來的‘東西’,呈到了林律的面前,“大人,這是在陳楚玉房中枕頭下發現的。”
從善看到霍少遊手中的盤子裡託著一支小藥瓶,她忽然想起來忍冬曾說林瑞陽讓她回來毒|死阿鸞,那她身上肯定有毒藥,那這小藥瓶……
“裡面是什麼?”林律問。
霍少遊道:“已找仵作查驗過,是毒|藥,和被害者所中之毒,是同一種。”
從善心中一寒,林瑞陽好狠啊……在派忍冬回來時就沒有打算讓她活著嗎?真可怕……
“陳楚玉,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毒|藥從何而來,又用來做什麼的嗎?”林律問她。
解釋?這個時候她再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了。
“這毒|藥是忍冬身上的。”從善知道林律肯定會說,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有這種毒|藥。
“忍冬六歲,一個娃娃她從何得來這樣的要命毒|藥?”林律盯著從善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從善嘆氣,不就是要收拾她呢,還用繞這麼大一圈。
“看來林大人今日非給我定罪不可了?”從善問他。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如何脫罪?”林律反問她。
“我若是不承認呢?”從善看他,“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的,林大人要我拿出證據,好啊,你放了我,我找證據給你。”
林律冷笑一聲,“陳楚玉,你以為大理寺是想出去就出去的地方嗎?”他一揮手,下令將她捆在刑架上。
果然繞了這麼一大圈要來了。
官兵們將她的枷鎖解開,將她捆在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