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冰冰涼的鐵架讓她想起第一次被溫江雪捆著抽了一鞭子的往事,她有些肉疼,“林大人你這算是動用私刑……”
她還沒講完,那刑房的大門就轟隆關上了,將她那話生生壓在鐵門關閉的聲音下。
她心頭突的一緊,看著林律對她道:“酷刑之下,必吐真言,我再問你一次,忍冬可是你毒|害的?”
她被帶來後心裡第一次有些發慌,這就是一個為她設下的圈套,她避都避不開。
“不是。”她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就不止是她一人的事了,會牽連到相爺和相國府,她想要翻案也就根本不可能了,“林大人是打算屈打成招嗎?”
林律示意霍少遊,霍少遊點了點頭,從那刑具架上取下了鋼鞭。
從善的肩膀開始疼,她對當初溫江雪抽在自己肩頭的那一鞭子記憶猶新,這鞭子可和尋常的不一樣,它有倒刺,一鞭子下去一片肉啊……
她再看對面的兩個人,林律和霍少遊,新仇舊恨兩個人,今天她是逃不過了。
霍少遊提著鞭子站在她面前道:“對不住了陳兄,我也是按規矩辦事。”他揚手一鞭子就抽下。
“啪”的一聲響,從善一側頭那鞭子溜著她的臉抽在她脖子上,連帶著鎖骨之上一片血紅突突冒起,從善咬牙硬生生將痛呼咬下去,就覺得脖子上開始*辣的流血,那鞭子上掛著一片血肉。
“陳楚玉你現在招不招?”林律問她。
她疼的微微打顫,她咬牙道:“人不是我殺的,毒|藥也不是我的。”
霍少遊揚手又要抽鞭子,就聽到刑房之外傳來一聲低喝,“讓開!”
那聲音……
之外的官兵低呼一聲,像是被揮開了,刑房的門“哐”的被踹了一腳,鐵門震顫卻是沒有被踹開。
“林律開門。”那人在外冷聲道:“此案由暗部與大理寺共同審理,你未經暗部私自審訊用刑,還不開門!”
是封崖,她有些失望,卻驚訝,封崖不是下午就動身去林瑞陽的莊子上調查了嗎?又回來了?
鐵門又被踹了一腳。
霍少遊看了林律一眼,林律道:“不必理會,繼續審案。”
霍少遊點了點頭,一鞭子又朝從善揮下,撕開從善的衣襟一大片白肉被撕下,血登時就湧出,血淋淋的順著胸口留下。
從善抽了一口冷氣,疼的嘴唇發紫。
“忍冬可是你殺害的?”林律就是要逼她認罪。
“不是。”從善道。
霍少遊緊跟著又是一鞭子要揮下,那門外忽然“哐當”一聲巨響,鐵門應聲而倒,揚起一片灰塵砸在地上。
林律與霍少遊驚的往後急退,就看到灰塵之內丁丁收刀推開,封崖踏在鐵門上走了進來。
“封崖,我是奉令審訊,你……”林律怒氣騰騰就要攔封崖,話開沒完就看見溫江雪在他身後走了進來,綠幽幽的眼裡殺氣騰騰。
他的眼睛落在從善的身上,從善看著他,顫巍巍的叫了一聲,“相爺……”
他喉頭動了動,看著她滿身的血,攥緊了手指。
“溫相爺是來旁觀我審案的?”林律有聖旨在身,名正言順,並不怕他們如何。
溫江雪看向了他,笑了一聲,又冷又陰,“我是來給林大人送真兇的。”他側了側身,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從善一驚,阿鸞……
阿鸞有些膽怯的站在溫江雪身側,聽溫江雪道:“阿鸞姑娘來投案自首。”
林律和霍少遊俱是一驚。
阿鸞低著頭道:“那個小姑娘是我毒|死的,陳楚玉房中的毒|藥也是我放的,不關她的事,林大人要抓就抓我吧。”
從善驚訝的看向溫江雪。
溫江雪道:“真相大白,林大人還不放了我義子?”
封崖上前去解開從善。
林律阻攔道:“單憑她幾句話怎可證明她就是兇手!”
“林大人你難道不是單憑那賣魚的老婦幾句話就斷定了是我義子殺的人嗎?”溫江雪冷颼颼道:“怎麼?你是在查案,還是故意針對我相國府?”
封崖將從善解下,從善栽倒在他臂彎裡,發顫的吐出一口氣。
溫江雪看了一眼,怒從心中起瞪向了霍少遊,他手中還拎著那條血淋淋的鞭子,“霍少遊。”
霍少遊心中一顫,忙應了一聲,“微臣在。”
“鞭子拿來。”溫江雪道。
霍少遊看了一眼林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