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溫江雪的懷裡。
“溫江雪。”封崖在身後喊了他一聲,快步追了過來。
從善驚愣愣的抬頭看封崖,他伸手攔住溫江雪,只看她一眼就看溫江雪。
“溫江雪,此案沒查清之前她不能再待在京都。”封崖道:“你應該比我清楚,長公主不會善罷甘休,聖上默許了長公主的所作所為,你今日利用了阿鸞,聖上若是知道了。”他看了一眼從善,“她如今不該再留在京都。”
溫江雪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比你清楚。”撞開他的手就繼續往前走。
封崖在他身後道:“讓她跟我走。”
溫江雪沒有停步,從善偷偷看了一眼封崖。
封崖對她道:“我在暗部等你。”
從善沒敢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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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江雪抱她上了馬,卻不急著往府中回,慢悠悠的驅馬,慢悠悠的走過長街,路邊的店鋪熱熱鬧鬧的點著燈。
從善坐在馬前不敢說話,他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一直沉默著。
長街小巷,人聲吵雜,從善靠在他懷裡連動都不敢動。
他忽然開了口,“疼嗎?”
從善一愣,隨後明白他是問自己的傷口,“剛才的時候疼,現在麻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被他一把抓了住,“別碰傷口。”
他按下從善的手,又問了一句,“我第一次打你的時候疼嗎?”
從善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想起這茬了,謹慎的回道:“挺疼的……不過也還好。”
他的手指就落在她的肩膀上,隔著那薄薄的衣衫去觸控那道傷疤,那道疤那樣明顯,即便是隔著衣衫也能摸得出來,“這疤能好嗎?”
從善不自在的縮了縮肩膀,虛聲道:“一道疤而已,男人在意什麼疤嘛。”
他輕輕扭過從善的頭,看了一眼霍少遊新抽的傷口,兩鞭子正好在前襟,第一鞭子從脖子到鎖骨以下,血淋淋的一道大口子,看的他心驚肉跳,“疼嗎?”他又問。
從善輕輕“恩”了一聲。
那夜燈之下,他細細看著那道傷口,不敢觸碰,只是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觸過她的脖子,嘆息一般的輕聲道:“若是你大哥陳從鬱還活著,他一定很心疼……”
從善猛地一驚,盯著溫江雪,他臉上沒有表情,綠幽幽的眼睛裡情緒複雜難懂,他……是在試探她?他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
“不會。”她壓著情緒道:“我與他……並不太熟,關於他的事情我都是聽陳大人說的。”
“是嗎?”溫江雪望著她。
“是。”從善也看著他答。
兩雙眼睛在夜色裡對視,兩個人各揣心事,不動聲色的審視對方。
馬蹄慢慢往前行,兩旁人聲漸少。
溫江雪松開了她,一勒韁繩道:“薛雪醫術精湛,讓他為你看一下吧,免得留疤。”他猛地一鞭甩下,馬蹄揚塵狂奔。
從善被顛的嚇了一跳,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他這是……要帶她去暗部?
溫江雪楊鞭策馬,轉入一條小巷疾奔在夜色裡,只是片刻就停在了暗部大院兒的門前。
大門開著,封崖和暗部的幾個人就坐在院子裡。
溫江雪勒馬叫了一聲,“封崖。”
封崖和丁丁就從大院裡快步走了出去。
溫江雪坐在馬上忽然將她托起丟給封崖,從善嚇了一跳,伸手抓住了溫江雪的衣袖。
封崖忙伸手接住她。
“相爺……”從善叫他。
溫江雪低頭看了一眼她抓著自己袖子的手指,冷淡道:“你帶她走吧,去查案,去哪裡都行,今夜就離開京都,不要等到明日,夜長夢多。”聞人尋發現阿鸞替從善頂罪,還不知道會怎樣,越快走越好。
“那相爺呢?”從善問:“相爺……可以跟我們一塊去查案嗎?”
溫江雪抬眼看她,毫不留情的扯出衣袖,“我不想再被你牽連,此案你自己解決。”
從善空空的手指攥緊,她在那夜色下看著溫江雪,忽然看不透他,明明之前對她那麼好……現在又要收回了嗎?
“對不起相爺……”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溫江雪調轉馬頭,揚鞭就要走。
從善急的追了一步,“相爺!”
溫江雪按住馬頭,回過頭來看她,“還有什麼事?”
從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相爺……您不送我出京嗎?”
溫江雪抓著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