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兒神才緩緩地說道:“都是陳年舊事了。二爺這麼說,老奴才如何當得起?”一旁的紀福似乎還想說什麼,安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他吩咐下去,置辦一桌酒席,等傅秋他們安頓好了,就為他們接風洗塵。這一下子忙忙碌碌竟已到掌燈時分。
吃過晚飯,安俊陪著母親說了一會兒閒話,就早早地回自己院中去了。他心裡惦記著燕生和府衙裡的公務,整個人只覺得神思倦怠,頭重腳輕。他抬起頭看到一輪皓月當空,滿園牆上樹影斑駁,不由得感到了一股由衷的寂寞。自妻子病逝之後,他回房過夜的日子就屈指可數。然而今晚,他卻看到正房內早早亮起了燈火。他忍不住從通往書房的小徑上折回來,繞過迴廊轉到房門前。安俊伸手一推,才驚訝地發現,房中一切竟仍舊是原來的模樣。他信步走進去,看到床頂上依然懸掛著大紅色撒花紋帳,與新婚那晚一模一樣。各種櫥櫃擺設按照當初妻子的喜好擺放整齊。書案上文房四寶齊全,硯臺中尚有清水,下面壓著妻子當日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