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配婚令 作者:巴喬的中場

個君子總被描述成一個貪圖眼前小利的農夫。

南山還沒來得及開口回他,管事老頭又道:“郎君種菜賣菜這愛好恐是沒法改了,若當真成了哪家東床,那家人定會覺得丟人。”

這是實話,人好顏面,尤其顯貴人家,種菜賣菜這些在他們眼中是極失身份的事。

管事為了讓南山知難而退,連毀形象這等大招都放了出來,卻沒能澆滅南山斗志。南山微笑著點點頭,算是贊同了他的話,又道:“窮苦人家大約不會嫌棄東床愛種菜罷?”

誰說一定要將你家郎君說給好面子的達官顯貴家了……你家郎君在尋常百姓家那是搶手山芋呀。

管事被她噎了一下,哪裡來的破媒官,不知道門當戶對幾個字如何寫嘛!來搞什麼怪!竟還在這府裡堂而皇之的住下了,實在可惡!

小老頭氣得不想說話,南山神色卻輕輕鬆鬆。正值此時,她耳朵微微動了下——前邊似乎有客到了。

很快,府中上上下下七八個人全都列隊站到前邊迎接,無所事事的南山也垂了個腦袋站在一旁恭候貴客。

這位客人來得並不算突然,前陣子便與府裡打過招呼,只是誰也未想他竟是這麼一大早就到了。

來客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裴渠舊交,徐妙文。

徐妙文此人長了一副極其白嫩的皮相,好像見不得光似的,看著很像不老不死喝人血的妖怪。

南山一眼便認出了他,不僅如此,她還知道這位徐少卿家裡有幾個兄弟姊妹,與誰來往甚密,又和誰有曖昧關係,手裡辦過哪些大案,和誰有仇,又欠誰人情。

她的確是個禽獸。

徐妙文餘光淡淡瞥了她一眼,薄薄的唇微往上抬了抬,一雙明眸在眨眼間翻了個白眼,目不斜視地跟著管事進了中堂。

南山自然不會主動去跟他搭話,她正打算出去溜達,哪料管事卻忽從中堂裡走出來,黑著一張瘦巴巴的臉喊住她:“南媒官,徐少卿有話問你。”

南山臉上登時擺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連脊背都彎了幾分,一進門,便見徐妙文在首席坐著。若將他面前那矮几換成高足案,便是活脫脫一副審疑犯的架勢。

徐妙文面前擺了一隻琉璃碗,裡頭是拌了糖與酪的櫻桃,裝得都快冒了尖,可見府裡待客其實很大方。

徐妙文慢悠悠吃著櫻桃,抬眸看了南山一眼,吐掉核道:“如今長安官媒衙門都快亂成團了,南媒官竟還有空到洛陽來說媒,待遇真是不一般啊。”

南山覺得他如果真是妖怪,則一定是個蛇妖——白白的,瘦條條的,又敏銳,隨時好像要吐毒信子。

南山拱手笑,全然一副小人物的諂樣:“徐少卿竟還記得南某,實在令人惶恐。長安衙門眼下雖略忙了些,但總不至於亂糟糟什麼也做不好,該做的事仍得按著往日規矩來,南某到洛陽,亦只是按規矩行事罷了。”

南山想,不就是去年將你喜愛萬分的表妹說給你最討厭的曹侍郎家兒子了麼?

那人家也是兩情相悅,你一個外人有什麼好看不爽的。

徐妙文又不落痕跡地翻了個白眼。他翻白眼速度奇快,鄙夷之色轉瞬即逝,讓人難捕捉,實在是做慣典獄,連表情都不留人證據。

你說他翻了嗎?好像有,卻又沒看真切。

真是讓人憋悶。

南山忽然說道:“呀,不知徐少卿續絃了沒有?”

徐妙文眸裡藏刀,已將南山剮了千萬遍。他冷冷哼了一聲:“南媒官還想替徐某做媒不成?”

南山裝傻充愣:“徐少卿若有續絃打算,某必萬死不辭幫少卿挑個好的。不過,眼下城中顯貴家的適齡女子都快被好人家挑盡了,少卿若再拖,恐是……”

徐妙文很想宰了她餵狗。

但他一臉雲淡風輕:“若當真挑盡了,徐某等那些還未到婚齡的長大便是,沒什麼好急的。”

簡直禽獸!

徐妙文又說:“南媒官也已到了婚齡,難道皇上的配婚令竟對媒官不適用?有閒工夫還不如替自己物色物色。”

南山氣量大得很,一張笑臉仍舊十分友善。

徐妙文正要再開口,南山聽得有腳步聲漸漸近了,她從那腳步聲中辨出來者身份,正是裴渠。

她站著不動,直到那腳步聲到了身後,直到徐妙文將裴渠表字喊出了口,她這才轉過頭,一張笑臉上添了幾分恰到好處的訝然。

徐妙文又喊他:“雲起,你家糖很貴麼?”他指指那琉璃碗:“只剩了櫻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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