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3 / 4)

小說:配婚令 作者:巴喬的中場

去,於是轉過頭去取藥瓶及白布帶。

裴渠又問了一邊,他這才有些蠢蠢地回說:“不知道,那邊有師尊照看著,好像沒什麼問題。”

小道士絮絮叨叨,低頭裁好了白布帶,趕緊又跑到他面前來要給他換藥。

裴渠伸手擋了一下:“先慢些換藥,我得去看一看。”

小道士高聲嚷道:“不行!師尊說……”

他話還沒說完,道長雲冠子便已走到了門口。雲冠子前腳踏進門,小道士就大聲告狀:“這位郎君特別不聽話!他非要下床行走!剛剛才換的藥,這會兒白布都快被血浸透了!”

撇清自己的責任後,小道士聰明地往後一退,將位置讓給了仙衣飄飄的師尊。

雲冠子不急不忙走過來:“你現在這樣還想去哪兒?”

“我只是想去看一眼。”裴渠聲音更低啞了。

“她眼下比你好得多,只是需要休養不宜多走動,你還是將自己先養好了再說罷。”雲冠子說著搖了搖頭,轉過身又低聲囑咐小道士:“湯藥趕緊喂下就省事了。”

小道士恍然,一拍腦袋忙與裴渠道:“藥應是熬好了,貧道這就與郎君端來,郎君先喝了也精神些!”小道士說完就飛奔出門,沒過一會兒便將藥端了來。

裴渠此時狀態差極,實在坐不了多久。於是被小道士灌完湯藥,便又只好躺下。這湯藥中顯然加了些安神藥,令人喝下去頭腦昏昏沉沉。

裴渠俯臥在床榻上,任由小道士給他換藥布,而云冠子則在一旁靜靜看了好久才出去。

南山的狀況其實更差,常年飲食無律又肩負巨大壓力,底子本來就不好,加上這陣子頻繁受傷,若不是意志力強撐著,怕是早就倒了。

前日她硬扛著將裴渠帶上終南山道觀,在看到出來相迎的雲冠子時,竟是支撐不住直接栽倒了過去。

這樣一匹跑了太長時間耗了太長時間的馬,一旦倒下,是很難再站起來的。雲冠子也算是醫中好手,卻也免不得為之擔心。

雲冠子早年與裴漣君有很深的交情,在醫藥一事上,更是相攜的同道中人。只可惜後來裴漣君幾盡走火入魔,又在辨識人心上太過單純,竟是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這 些年他雖久居深山,山下之事卻也知道不少。他知道裴漣君當年有過一個孩子,後來幾經打聽,才知這孩子以裴晉安么兒的身份活在人世;他亦知道這孩子曾因諸王 連謀受到牽連,以至於去國離家;他還知道這孩子在諸王被剿殺過程中救下過另一個孩子,而很顯然,南山就是他就下來的那個孩子。

南山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兩人如今有緣再重逢,倘若南山救不回來……

雲冠子心事重重,走進藥室時,看爐子的小藥僮忙站起來道:“丸藥已是制好了,要送去給那娘子服下嗎?”

雲冠子點點頭,小藥僮便趕緊拿著藥進了裡面一間小屋。

南山久久不醒,雲冠子只能慢慢讓她試藥,能不能緩過來,便只好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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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中的日夜似乎比城市中的日夜要漫長得多,觀中每個人彷彿都在昏睡混日子,而外面的人世卻時刻走在奔走翻滾。

終南山千峰疊翠,看起來綿延無邊,站到最高峰,卻又可遙望龍首原。巍峨宮群依稀可見,而那宮殿中如今則熱熱鬧鬧迎來了新主。

登基大典隆重而浩繁,李佳音在這炎炎夏日裡穿著厚實沉重的禮服,聽禮部宣讀詔書,接受朝臣跪拜。一項項儀程下來,佳音已是出了一身汗。

若先前還只是隱約明白,如今他卻清楚知道,自己坐在了代表著權力核心的寶座上。他只覺得寶座冰涼冷硬,而頭頂肩上千鈞萬鈞重。

他很想回頭去找一找自己的父親,可身後除了宮人卻什麼人也沒有。他的父親,他的姑姑,如今都在寶座之下,並不在他身後。

小孩子任由一群大人安排引領著完成了這場大典,又聽到了些許重要的名字。那些名字的主人幾乎都著紫袍玉帶佩劍,是將來要輔佐他坐好這皇位的人。

儘管好像自己肩上的重量被分擔了許多,但他對這些陌生面孔,卻又生不出任何的信任。他每每想起那個下著雨的夜晚,想起驪山行宮中那些陌生面孔近乎霸道又無理的舉動,便不由對他們心生畏懼。

新君帶著滿心的惶恐與不安接替了帝國的皇位,而寶座底下,卻是暗潮洶湧。

吳王幾乎是被宮人攙扶著離開,一句多餘的話也未說。而上遠從頭至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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