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不過點餐的時候,徐臻還是比較矜持的點了一般貴的那種。
現在像她直白又善解人意的人已經不多了。
張巡笑笑不在意,任君宰割。
他們倆本就不熟,餐間也不會有任何的溝通。
徐臻並不覺得尷尬,一心一意的嘗著這裡的招牌菜。
“徐小姐跟我表哥鬧矛盾了嗎?”
徐小姐,表哥,呵呵,有意思。
“怎麼會?”
她不承認,張巡自然也不會逼著她什麼。
“是嗎?或許是我多心了,畢竟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會抓住一些東西不放。”
徐臻抬頭,放下筷子,“總經理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顯然發現徐臻的反應過激,他試圖解釋,“就是容易多想,而且並不是那麼回事。”
這到底是在洗白誰。
“總經理。”徐臻突然覺得很累,她並不特別想去明白這些男人的想法,“不是我們想得太多,而是你們想得太少了。”
你們總覺得我們能夠理解,
總覺得我們不需解釋,
總覺得我們心眼小容不下沙子。
“可是,我……”眼看就眼談崩了,張巡有些著急。
“沒有可是,”徐臻面無表情打斷他,“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當年就是扔下小梅跟你的初戀走了。”
走得毫不猶豫,不留一絲餘地。
這句話猶如一柄利劍直直的插~進張巡心裡,疼得他臉色煞白,死死的看著徐臻。
這不僅是小梅心裡的傷,更是他心口化不開的膿。
不敢攤在陽光下,也不敢隨意觸碰,只能等著它撕裂化膿,換來可以揭過的疤痕。
他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掌握在那個女人手裡,可是現在才知道,隨便誰,都能讓他如此的疼。
尤其,那個女人根本見都不見他。
“呵……”張巡自嘲的笑了聲,“你不懂,初戀嘛……”
“我也不想懂。”那黏黏糊糊的兩個字,比她想象的更招人煩。
徐臻轉頭,半響後聽見他幽幽的說;“可是小梅不一樣,我不能看著她跟別人一起,而且有一天我不小心死了……”
“不用不小心,你總有一天也會死的。”她的耐性也差不多了。
“噗嗤……”
徐臻不覺得這種情況下張巡還能笑得出來,轉頭見他臉色極差的瞪著她,而剛剛的聲源是。
隔壁桌衣著優雅的婦人。
見徐臻看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跟對面的小聲說著什麼。
對面的人,有些眼熟。
“是。”張巡咬牙,對突然變得牙尖嘴利的徐臻極不適應。
“我會死,所以有些人和東西是到死都無法放手的。”
所以,這是準備死磕。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那個人的唯一。”
“誰都會有曾經,要是死死抱著不放,最後還不是沒有力氣去愛別人。”
愛,他跟她說愛。
不過是兩個陌生人。
“徐律師也是,太過糾結於那個人的曾經,只會跟他越走越遠。”
真的是小器的男人。
“多謝總經理提醒。”
徐臻嚯一下從座位上站起,拿過手機看時間。
居然能聽他瞎掰兩個小時,徐臻越來越佩服自己。
“希望您能早日達到那個唯一。”
居高臨下,徐臻捏著手機,看見他惡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