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你騙人吧。”她投來質疑的眼光。

“信不信由你。”我認真地說。

“就算你說不疼,我也不敢穿。”阿思坦言。

七八天後,我拔出耳釘,把欣容送的月亮型耳釘戴上。出乎我的意料,對於穿耳洞的事,母親沒有罵我,還叮囑我擦點酒精消毒以防發炎。

春節前小姨出院,我們把聰聰送回去的時候,她留我們吃飯。欣容的父親很熱情地招待我們。他們住的地方是喬城北邊剛開發的新城區,沒有市中心那麼繁華。新城區一個單位至少也得每平方七八萬以上吧,欣容的父親一個開計程車的能買得起,真不簡單。我跟母親說起,她有點不屑,她說:“誰知道他那錢是怎麼來的,反正與我們不相干。”接著她又補充道:“你別告訴你的那個同學,人家的事不要管。”我知道她說的是欣容。

不說不解釋不等於欺騙。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幫,只怕越幫越忙。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年三十,吃團年飯時,順便給小宣慶祝生日。舅舅像往年一樣,買了大蛋糕。每年年三十那晚,一定吃得很飽撐著,然後和小宣還有鄰居的小孩一起去河提那邊看別人放煙花。有小販推著車子在橋底買鞭炮之類的,若巡警一出現便連忙逃躲。我和小宣就算只看別人玩也很開心。抬頭望著煙花在黑幕上燃放開來,就那麼一瞬間,響徹夜空,然後便消失得乾淨徹底。沒有任何一朵煙花是一模一樣的,正如有人說世上沒有一條路是重複的,也沒有一個人是可以替代的。

寒假短得不及暑假的一半。開學前阿思打電話給我,問關於文理分班的事。她好像很煩惱,搖擺不定的。這種事情總歸要自己做決定,聽太多人的意見只會讓自己越來越迷茫。

開學不久就要分班,高中只剩一年半時間,下一年的假期就沒那麼輕鬆了,補課肯定少不了的。

黃昏的時候,起風了,春意料峭。放學後和阿思先去球場看欣容打球,她們排球隊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男生,高一的,夾在女生中間很顯眼、阿思悄悄告訴我,那個男生是她家司機鍾叔的兒子,當然,他還不知道阿思。聽阿思說完這事,不禁再次感嘆,世界真小啊。

那天快六點了才想起要去喬中附近的圖書館還書,假期和阿思逛街時順便去圖書館借了不少書,歸還日期剩下沒幾天了。阿思陪我去。還了書之後,我們又在書架之間逛了起來。忽然阿思緊張兮兮地拉著我,她貼在我耳邊說看到衛臻。我舉目巡視,果然看到他捧著厚厚一本書。

“阿思,你別怕啦。”我的手被她捏得生疼。

“我不想看到他,還是走吧。”阿思扯著我跑下樓梯。

快到樓下的時候,我不小心踩空摔倒,把腳扭了。阿思趕緊鬆開手停下,把我扶起來。

“對不起,你沒傷著吧?”她緊張地問。

“沒事,”我試走了幾步,左腳疼得不敢再動,“這腳扭了。”

阿思扶著我,掏出手機打給鍾叔,然後兩人在樓梯口等他。外邊天已經黑了,路燈漸次亮起。南方春季的風帶著厚重的溼氣和涼意吹來。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雲梓天手插著套頭衛衣的口袋,小跑過來,問我們怎麼了。阿思扶著我站起來。

“她的腳扭傷了,走不了。”阿思解釋說。

“我帶你去小腳婆那兒看吧。”雲梓天說。

小腳婆是專治跌傷風溼之類的,小時候扭到也是去她那兒治的。在如今醫院發達的喬城,已經沒有什麼人去她那兒看病了。

雲梓天載著我,把車騎得飛快,我一手緊拽他的衣角,生怕掉下去又傷著。小腳婆那兒很偏僻,小時候去過幾次,也沒記牢在哪條巷子。雲梓天七拐八彎的終於找到,還還沒關門。

左腳腳踝被包成一粽子似的,走路不能太用力,所以一拐一拐的。雲梓天把我送到樓下,不放心又把我背上樓。母親看到我的腳包成那樣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去了,弄成這樣?”她的語氣帶點兒責怪。

“就跑下樓摔著。”我把手搭在小宣身上一拐一拐進了房間。小宣見我受傷了,特懂事的服侍我,一會兒遞水一會兒拿吃的。

還好明天后天不用上學,所以安心養著。阿思打電話來詢問情況,她還道歉說都怪她跑得太快才會害我扭到腳。反過來我安慰了她幾句。欣容也打電話來,她說:“你最近……還好嗎?”試探性的語氣。

“好,就是把腳給扭了。”我說。

她有點兒吃驚,說:“有看醫生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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