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這樣的念頭,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要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去。有時感覺距離身邊的人很遙遠,一切好似與自己無關。面對喧喧嚷嚷,眼前人和物時,偶爾會覺得自己被淹沒在裡面,或者與外界隔起一層無影的牆。夜裡躺在一片漆黑中,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才會有一種踏實的存在感。
其實陪小鶯穿耳洞的時候,我也很想穿,想試一下那種硬生生的切膚之痛,可是小鶯說不痛,於是就沒穿了。
想想這一年裡和欣容小鶯一起有過的經歷和回憶,也許是這輩子最珍貴的一部分了。在時光巨大的齒輪裡,我們手挽手,奮不顧身地往前衝,無論傷口有多麼疼痛,時間這位偉大的治癒師會撫平一切,包括那躁動不安的內心。
好像選擇了文科班就開始文縐縐起來。分班之後有點兒不習慣,雖說還留在一班,畢竟多了差不多一半的陌生臉孔,又需要時間相處磨合。開學第一個星期就害小鶯把腳給扭了。自己害怕受傷,結果造成別人的傷害,別提內心多愧疚了。還好小鶯傷得不重。那天遇到雲梓天,他向我們走過來,簡直有點兒救世主的感覺。那一刻,多麼希望受傷的是我。
鍾叔來的時候,雲梓天已經把小鶯帶走了。在回家的途中,我忽然想起鍾叔的兒子。
“鍾叔,您兒子也在喬中唸書吧?”我問。
“是啊,他叫鍾煥文。”鍾叔說。
原來那天找欣容的高一男生就是鍾叔的兒子鍾煥文,意想不到。鍾煥文和欣容走得很近,他加入排球隊,每次和小鶯去看欣容訓練,他都會在。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想接近欣容。可是我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或者目的接近她,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喜歡欣容。
這麼一想,雲梓天帥氣的臉又出現在眼前。不知是何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