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佻之人’、‘無理之人’還會說些什麼?”慕容綾探過頭去,揶揄地說道。
衛鬱一聽,氣得把臉轉回來,正想反駁幾句,不料慕容綾也正朝他探過頭去。
衛鬱意識到自己唇上正貼著一個溫溫的,軟軟的東西,眼前是慕容綾放大的俏臉,少女一雙桃花眼充滿了驚訝,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二人愣了一下,隨即快速分開了。衛鬱背對著慕容綾,通紅的耳朵和微微發抖的身體卻將他暴露了。
從剛才的意外中反應過來,慕容綾頓時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貓。
“咳咳……阿鬱,我……”
“無恥之人!”衛鬱咬牙切齒地說道。
聽到這句,慕容綾簡直要憋笑憋到內傷。
窗外雨腳如麻,殿內檀香縈繞。
不負時光,不負君。
自那日後,衛鬱打算對慕容綾好一些。
他想開了,比起強迫自己做男寵的慕容綾,為了家族利益親手把自己送出去的衛家長輩們豈不是更加卑鄙無恥?
寒煙說的對,也許一開始是強迫,但後來慕容綾對他是真的好,好到足夠讓他滿腔的怨恨都變成了愧疚。
他問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值得嗎?”明明你有更好的選擇,何必吊死在我這棵不解風情的樹上。
她回答:“這世上哪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阿鬱,我愛你。我想要對你好。”
少女有著一雙水光灩瀲的桃花眼,笑起來眉眼彎彎,帶著點狡黠。此時此刻,這雙美麗的眼睛卻溢滿了深情。
衛鬱從她的眼裡看著自己的倒影,心裡對自己說,算了吧,有一個這麼愛你的女子,你衛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人生苦短,昨日種種昨日死,糾結於過去又有何用?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五)
又是一年春,暖風燻人,桃李芬芳。
澄懷殿外的桃樹下,衛鬱坐在層層落花堆成的地毯上,腿上擱著一把古琴,一雙手白皙修長,輕攏慢捻,悅耳的音符便在指間流淌。
自從慕容綾知道衛鬱擅長古琴,便派人用上好的柏木為他打造了一把。
這一日,慕容綾從劍術師父那習劍歸來,便興沖沖地拉著衛鬱,說是要表演新學的劍法給他看,要他為她奏琴。
衛鬱拗不過她,便答應了。
少年撫琴,少女舞劍。
粉紅桃花紛紛揚揚飄落下來,落在琴絃上,很快又被彈開,落到了少年素白的長衫上。
少女一襲紅衣,手持玄劍,在落花紛飛的桃樹下一招一式地舞動著,劍光流閃,風姿綽約。
少年撥動著琴絃,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