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的讓她想到了鬼的哭聲。
時瀟怕的直哆嗦;怕的哭了起來;她一哭卻聽見了腳步聲;時瀟急忙睜開眼 發現不遠處站著幾個人,因為實在有些黑,他們又站的略遠,時瀟沒瞧清楚究竟有幾個,她心裡更怕起來,卻又想自己怕有什麼用,怕了難道他們就能放了自己嗎,這些人既綁了自己,定然不是好人,她倒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麼綁她。
若是那些綁了女孩兒賣的人販子,想必她不該在這裡,他們肯定另有所圖了,想到此,時瀟努力定了定心神,哆嗦嗦嗦的開口了:“你,你們是誰?敢是抓錯了人不成,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
胡軍真有點兒佩服這丫頭了,不可否認他有點兒刻意為之,因這丫頭,他們葉小爺這兩天都快泡酒缸裡了,讓她受點罪也應該,就是想嚇她,才把她綁到郊外的野樹林子裡的,琢磨她一醒過來,見自己在荒郊野地裡,嚇也嚇的半死。
可剛一聽見她嗚嗚咽咽的哭聲,倒讓胡軍有點兒過不去了,怎麼說,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這麼欺負一女的,要是傳出去,也真不好聽,還有葉馳哪兒,這事兒就怕最後瞞不過,回頭一見他心肝兒哭得這傷心一心疼,不定就顧不上兄弟之情了,自己可扛不住他那拳頭。
往遠裡頭說,趕明兒,這丫頭嫁進王府,這事兒擱在、他們其他三個身上,比登天都難,葉馳卻不一樣,他真要是犯起混來天王老子都不認,他爹要是能管得了他,也不至於這樣了,所以他要是認了死扣,非要娶這丫頭,鬧是要鬧一場的,末了估摸真能如意。
就跟那天葉馳說的一樣兒,真要是這丫頭進了王府,他們幾個見了,真的行禮,不說磕頭跪拜,一聲嫂子是跑不了的,雖說小叔子戲嫂古來有之,可他家那哥忒不好惹,故此,還得悠著來,將來翻出來也能留兩份情面。
想到此,也就帶著人走了過來,琢磨一看見有人,或許她就不哭了,是不哭了,還瞪著他問上話了。
胡軍琢磨是不是自己太不像歹人了,要不怎麼自己一過來她立馬膽子就大了呢,考慮到以後,伸腿兒踢了一腳旁邊兒的人,旁人是他的小廝四六,可也是頭一回幹這種事兒,捱了爺一腳,也只能趕鴨子上架的扮上了。
先捏著鼻子先嘿嘿陰笑了兩聲,才道:“爺什麼人,能抓錯人,你既然問了,也不妨讓你知道個明白,爺綁你來這兒就是求財,小錢不夠爺塞牙縫,怎麼也得弄筆大的才值。”
時瀟道:“若圖銀錢,卻幫差了人,小女子乃是貧門蓬戶,尋常也只夠吃飽穿暖,便你要了小女子的性命,也得不著幾個錢的。”
那個怪里怪氣的聲兒道:“少哄人,誰不知道定親王府的小王爺瞧上你了,在你家一住好幾天呢,你家沒銀子,小王爺手裡可有的是,就憑你這張招人的小臉兒,要個千八的總不為過吧,兄弟們也能混口酒吃。”
時瀟愣了一下,鬧半天是因為葉馳,就說那是個禍害掃把星,走了還要連累她,想到此卻又道:“你這話說的更差了,我與他什麼干係都沒有,你若抓我來是為了脅迫他,恐錯了主意。”
四六一愣,沒想這丫頭如此能言善辯,倒讓他沒話應對了,忙求助的瞧著他家爺,胡軍瞪了他一眼,心說這沒用的奴才,說兩句話都不說不順溜,還得他出馬,咳嗽一聲,特意裝了沙啞桑,伸手一指時瀟道:“任你說破嘴兒也沒用,既抓了你來,爺幾個就的見著銀子才罷,你最好指望著他心裡還惦記著你,舍的拿銀子來贖你,你這條小命就算留下了,若他不來,嘿嘿,這兒就是你的葬身之處,別想著喊叫,這裡是郊外的野林子,前頭十幾裡都沒有人家,後頭就是山,那山裡頭旁的沒有,野狼有的是,回頭惹煩了爺,使人把你往山裡一扔,神不知鬼不覺的,連骨頭都尋不見。”
四六瞅著他家爺,心說,他家爺這是打哪兒學的狠話啊,說出來真像模像樣的,趕著這會兒過來一陣風,呼呼的從林間穿過去,帶起的迴音,隱約真像狼叫,時瀟臉兒都嚇白了。
琢磨自己真就落這麼個死法兒不成,她爹怎麼辦,她孃的墳可還沒修呢,還有娟子,得多難過,大雜院的十來個小子,以後就剩下娟子一個人,怎麼照管的過來,還有,明彰,她還沒見他一面呢。
直到此,時瀟才發現,自己心裡還有他,想見他,即使知道見了也不過徒增煩惱依然想見,到底自己對明彰還存了奢望,嘴裡說的多絕,多硬,也不過是個軟弱又沒志氣的女人罷了。
卻忽見又跑過來一個黑衣人,附在對面那人耳朵裡說了句什麼,那人忙道:“來了來了,快把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