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得祿這心裡急啊,暗道這位小爺真是魔怔了,這是要怎麼著啊,要是那姑娘一晚上不出來,爺還坐一晚上不成,雖說開了春,這晚上更深露重的,小王爺要是這麼坐上一晚,那還了得啊。

正想著怎麼勸回去,就見從那邊兒冒出個腦袋來,正是白天得祿給了好處的糖糕老漢,看見得祿跟看見救星似的,挑著挑子跑過來,挑子一頭還挎著得祿給他的花盒子。

到了跟前兒把挑子放下,花盒子拿下來往得祿手裡一送道:“這位爺您可來了,您要是再不來,老漢都不知往哪兒尋您去,您託付的事兒,老漢辦不成,人家那院的姑娘說了,不認識您,您送的東西也不敢收,只買了我挑子裡的甜糕,就關了門,這是您給我的好處,你拿好了。”

交代完了,挑著挑子嗖就跑了,腿腳利落的生怕得祿又讓他去送什麼東西,得祿抱著花盒子,看著他們家爺苦笑:“小爺您可是聽見了吧,那丫頭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便您再有心,那丫頭不領情,不如咱回去吧!”

話音剛落,就見他們爺站了起來,一伸手拿過花盒子奔著那院就去了,得祿愣了一下,想起錢掌櫃,唬的臉都白了,忙招呼人要跟過去,還沒走兩步呢,就聽他們爺道:“站下,沒爺的話,誰也不許跟過來。”

得祿覺著自己的小命真要完了,可爺發話了,也不敢不聽,急的直搓手,就是沒轍,眼睜睜瞧著爺走了過去。

也不知是爺的運氣好,還是趕巧了,爺剛走到跟前兒,院門從裡頭開了,那邁腳出來的丫頭可不正是今兒福興居的姑娘嗎。

葉馳顯然也未想到,這麼容易就見著了,一時有些楞,在福興居,時瀟根本沒往裡頭瞅,只聽普掌櫃的說,沒見著人長什麼樣兒,所以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生臉的男子,就是福興居里的小霸王。

她是出來迎她爹的,今兒晌兒午娟子帶著人打跑了個送布料的,娟子說的含糊,她也沒底細問,就叮囑她這些日子少出去走動。

要說這種事兒自打自己住進大雜院,也有過不少回,以往都是因為娟子,那些浮浪子弟紈絝少爺,在酒鋪子裡瞧見了娟子,就想方設法的往這兒湊,送東西的,唱小曲兒的,什麼招兒都使喚過,末了無一例外的讓娟子帶著寶柱幾個打跑了算完。

吃了晌午飯,娟子就去盯鋪子去了,眼瞧著日頭要落了,時瀟打點了晚上飯,讓二狗子送到鋪子裡,念著爹沒進家,便出來望一望。

一開門就看見了葉馳,別管葉馳這個霸王怎麼混,怎麼霸道,也得說,得了副好皮囊,生的俊眉朗目,又精與騎射拳腳,練就了一副好身板,站在那兒英武不凡,很像那麼回事兒。

而時瀟眼裡的紈絝子弟,都是那種給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猥瑣之徒,這一見葉馳生的這般英武,根本就沒往紈絝子弟上想,雖說他身上有些酒氣,可瞧著不像壞人。

既不是壞人,說不得就是走差了問路的,想到此,便頷首福了福道:“這位您敢是走差了路,這裡是井水衚衕呢?”

哎呦喂!這脆生軟糯的聲兒,怎麼就這麼好聽呢,還有這身段兒,葉馳琢磨書裡頭說的嫋嫋婷婷,也就是這個意思了吧!再瞧這張白生生巴掌大的小臉兒,怎麼瞧怎麼讓人稀罕,稀罕的葉馳眼珠子都不想錯一下。半天才緩過神來,剛要說什麼,就聽這丫頭喊了聲爹,快步走了過去,。

時文田老遠就瞧見院門口立著的閨女,還有個不認識的男子,先時還當是那些浮浪子弟又來滋擾,近了瞧見又不像,便問時瀟:“這位是?”

時瀟瞧了葉馳一眼道:“想是走差了問路的,女兒已經告訴他這裡是井水衚衕了,爹咱們進去吧,今兒我按著普爺爺教的法兒燉了豬頭肉,酥爛香甜,給您留了一碟子下酒,一會兒普爺爺回來跟您好好喝兩盅……”

父女倆一走一說的進去了,葉馳的眼睛也跟著父女倆進去了,直到院門關上,都沒收回來,手裡的花自然也沒送出去。

得祿瞧見自家爺那個樣兒,嘆了口氣,上前小心翼翼的勸道:“天兒不早了,人爺也見了,咱這就回吧,若晚了恐老王妃要問的。”說著伸手扶著葉馳往回走。這回爺倒是沒擰著勁兒,跟著得祿出了井水衚衕,上馬回府了。

進了府門,得祿才算鬆了口大氣,心說,這可真是,何曾見爺這樣過,莫非真瞧上那丫頭了,沒覺著那丫頭哪兒好啊。

伺候著爺沐浴更衣,去後頭老王妃屋裡打了晃,回來也不看書,也不練拳腳,側躺在外間屋的炕上,眼睛支不愣登盯著炕桌上的花盒子發呆,也不知心裡琢磨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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