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滾呢?”劉袤頗為無奈地說,“還尋死覓活哭天搶地,我娘向來知書達理,平時說話都輕聲細語,昨晚上那陣仗,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瞧見。”
“咳咳。”沈勇摸了摸鼻子,一臉吃驚地問,“是麼。”
方一勺和小結巴都斜著眼睛看他——真行啊?教人家老孃撒潑打地滾?!
沈勇對兩人眨眨眼,這劉袤是個書呆子,攻他死穴最管用,對付書呆子,就要耍無賴!
方一勺雖然覺得這法子有些損,但是確實管用,就對劉袤道,“劉公子,你放心去趕考吧,你娘我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劉袤看了看兩人,拱手行了一禮,認真道,“多些了。”
“什麼時候上路呀?”小結巴問。
沈勇笑問,“幹嘛?想跟去啊?”
“唉,少爺,我都說跟了你了,不能跟別人麼,不過,可以讓鼕鼕跟去麼。”小結巴道,“鼕鼕會功夫人也機靈,一起上路好有個照應麼。”
“鼕鼕那麼皮,誰照顧誰啊。”沈勇趕緊擺手,“挑個能幹衙役跟著,才是正經。”
“鼕鼕?”劉袤倒是有了些興趣,問,“哪個鼕鼕?”
“莫鼕鼕。”小結巴回答,“可機靈了,是莫凡堂的養子。”
“哦。”劉袤點頭,不過看他的神色,似乎並不認識莫凡堂。
“少爺啊。”小結巴對沈勇道,“這次就算您不讓鼕鼕去,估計他也得跟去。”
“為什麼?”沈勇心說這劉袤給你什麼好處了你們都那麼向著他?
“今早鼕鼕接到了一封信,京城來的,是他乾爹寫的,讓他去京城。”小結巴回答。
“什麼?”方一勺和沈勇都一愣,“莫師父來信了?”
“哎呀。”沈勇給了他一個燒慄,“你怎麼不早說?信上說什麼了?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關鍵是就一句話,別的什麼都沒寫。”小結巴道,“鼕鼕說是過幾天就動身,我琢磨著日子好像和劉公子入京的時候差不多。”
沈勇和方一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疑惑,這莫凡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可別是出了什麼事了。
“有人能一同上路那自然是好的了。”劉袤點頭,“到時候搭個伴上路吧,不過……我暫時還不能走。”
“為什麼?”沈勇和方一勺都看他。
“昨兒個大火,燒死的、燒傷的,都有我的朋友,我想弄清楚是天災還是**,若是**,我也要看到那兇手就地正法了,才能安心上京城啊。”
“對了。”沈勇突然想到,問,“你怎麼對那活墳村那麼瞭解啊?”
“我聽我娘說過。”劉袤道,“我娘以前就生活在巒村裡頭,關於巒村的來歷,已經很久了,都是聽她姥爺說的。”
“哦……”沈勇和方一勺都點了點頭。
“不如……去問問劉媽媽吧?”方一勺道,“可能會有些線索。”
沈勇點頭。
劉袤立刻帶路,眾人一起去了劉家的老宅。
“對了,你家似乎離活墳村很近吧?”沈勇問。
“對,那裡很多人,都是曾經居住在活墳村的,後來搬出來了,因為對老村有感情,所以不肯住太遠。”
“哦。”沈勇又問,“對了,你剛剛說,那個風水先生說巒村犯水,可我看明明是犯火才對啊。”
“走水麼。”劉袤有些無奈地道,“起先大家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後來明白了,犯水,並非是說怕水,而是怕走水。”
眾人來到了劉家,正巧,劉媽媽在準備晚飯,方一勺讓她跟沈勇他們談,自己跑去廚房做飯了。
“聽說少奶奶手藝一絕,今日算是有口福了。”劉媽媽笑著給沈勇端上茶來,坐下。
“娘,沈少爺想問活墳村的事情。”劉袤扶他娘坐下,自己也陪在一旁坐了。
沈勇對他道,“叫沈勇就行了,什麼少爺不少爺的。”
劉袤笑著叫他沈兄,兩人性子還挺合的。
劉媽媽有些不解,問,“活墳村怎麼了?“
“是關於這次火燒集市的事。”沈勇道,“我聽說,三十年前,活墳村也就是之前的巒村,也發生過火球從天而降的事情,燒燬過一個村莊,是麼?“
“嗯。”沈夫人輕輕嘆氣,道,“確切地說,應該是每三十年一次。”
“每三十年一次?”沈勇有些納悶“每三十年必發生一次火災麼?”
“對,我也是聽長輩們說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