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這個給孩子試試吧。”
“這是什麼?”代容問。
“我自己熬的藥油。”蘇清月說。
“姐姐什麼時候學的醫?”
“沒幾個月。”
“當真有用麼?”
“應該有吧……我找人試過了。”
巫醫也是醫,不過多了些咒語輔助而已。
從許老太那裡得到了一百多年的經驗記憶,沒想到竟然用在小翼飛身上。
代容素來信她,見蘇清月神色淡定,便抱著孩子,讓她幫忙拆繃帶。
就在這時,昨天瞧病的大夫過來了,見此情形連忙喝止。
“林夫人,您這是做什麼?”他問。
“姐姐熬了治燙傷的藥油,我給孩子試試!”代容說。
“胡鬧,我是醫者,還是她是醫者?您如果亂信人用藥,導致孩子傷口感染,這要怪誰?”大夫正色道。
他拿過瓶子,嗅了嗅。
“冰片、紅花、虎杖、黃柏……再加麻藥熬出來的,是不是?”
他說的分毫不差,蘇清月微微點頭。
“先生說的對,就是這個方子。”她客氣。
“不行的,這位小姐!這對未破皮的燙傷而言,有很好的消腫止痛療效,可是小少爺已經傷成這個樣子,再用這方子便是引鳩止渴,並無益處啊!”大夫說。
“這……”蘇清月看向代容。
“姐姐,這方子,真的管用嗎?”代容問。
“應該有用。”蘇清月沉吟了片刻說。
她確定整個過程,都跟許老太的操作一致。
那老太太雖說走上邪途,可卻做過許多實驗,這方子不僅可以治燒傷燙傷、對腐壞之肉也同樣有效果。
“那我便試試!”代容說。
“林夫人……”大夫錯愕。
“我相信姐姐的話,她說有用,那便肯定有用!”她堅持道。
“即然如此,那你們便試試吧!我這邊的藥膏暫且停了,不過醜話得說到前面,您要是用這位小姐方子,出了問題可不能怪我!為了防止萬一,咱們最好寫個書面憑據!”大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