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大洋,泣不成聲。
對著他接連著磕了十個響頭,方才在大家的斥責下離去。
蘇清月目送傭人走遠,方才收回視線。
“陳老爺善良仗義,實在讓人欽佩!”她說。
“蘇先生過譽了,他在陳府十六年,我早把當他當成了家人。結果遇到事,竟不是開口向我求助,而是偷盜東西換錢……我也應該自己反省,看是不是平日裡對人太苛刻了。”他很難過道。
“陳老爺,能否讓我看看您手中的珠子?”
“先生請!”
蘇清月接過珠子,對著太陽光端詳了會兒。
單論品相,它確實普通,不像值錢的東西。
“您說這是闢水珠,可有人驗證過?”
“從來沒有,夫人甚至還會私下取笑我,說這指不定就是顆普通珠子,只是祖上留下來一句戲言罷了,卻被我們當成寶貝珍藏著。”
蘇清月沉默片刻,交還了珠子。
見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陳老爺便讓人都退到遠處。
“蘇先生,有話不妨直說。”他坦然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隱瞞了。石橋那尊獅子,眼睛上無意沾染了紅漆,這是不祥之兆,預示陳家、又或者說是整個溪鄉,不日將有災難降臨!此事因闢水珠而起,所以我現在猜測,這兩者之間或許存在某種關聯。命不可忽,天不可違,我原本並不想理會此事,方才見您言行豁達,是個正人君子,不忍見禍事發生,所以才猶豫不決。”蘇清月道。
“先生此話當真?”
“絕無半字虛言。”
“那、那該怎麼辦?”陳老爺瞬間慌了神。
“此事需從長計議,回府之後,您不妨再好好想想,陳家祖上有沒有發生過其他的怪事!”蘇清月安慰他。
回到府中後,陳老爺原本計劃要設宴酬謝蘇清月,但卻被她那番話攪亂了心神。
“蘇先生,我真的已經想過了,甚至還去翻了族譜,真沒有什麼怪事記錄啊!”他滿腹惆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