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坡上欣賞他們的載歌載舞,就在這時遠方傳來響亮的馬蹄聲,一個黑衣男子在夜色下賓士到此地,身姿矯健,長髮飛揚。
黑衣男子既不討酒喝,也不與這群人搭訕,他在不遠處的草坡停了下來,懶懶地臥在草坡之上,雙眼看著那在篝火中通紅的笑臉出神。
他們一白一黑,在夜色下特別顯眼。
粗獷豪邁的胡人拉她起舞,剛開始七寂拒絕,無奈吃了他們一塊肉,也不好冷麵,她站了起來,而那黑衣男子也在幾個女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剛好將他們兩人湊在一塊。
他牽起了她的手,而她將手放在他的手中。
雙手緊握的那一剎那,那一黑一白的身影都禁不住微微一僵。
卷一 清歌 005:絕不吃虧
漠風的手很大但卻帶著透骨的冷,七寂的手很小,但比他的更冰,兩人禁不住對視了一眼,只因彼此的冰冷。
七寂眼角微微上挑,對上他那雙如清風朗月的眸子。
漠風俯身匆匆一掃,女子紗巾下的面容看不清楚,惟有那雙眸子讓人心神一震,不笑的時候,冷漠如冰,笑的時候如星子璀璨,讓這世間一切無顏色。
他們只是匆匆一瞥就將頭各自扭開。
漠風被粗獷的歌聲感染,笑聲朗朗,而七寂的頭輕垂,她很久沒如此安心過,不知道是熱鬧的氣氛,還是火紅的篝火,兩人的臉龐微微發燙。
篝火在夜色噼啪燃燒,偶爾會濺出幾絲火星,商人酒足飯飽,帶著微笑鑽進了白色帳篷。
偌大的草地就剩下他們兩人,七寂遞給漠風一壺酒,有一絲猶豫。
他一飲而盡,豪邁但不失優雅。
不久漠風迷迷糊糊地倒下,嘴裡 著胡話,似乎已經醉得不輕,七寂將他放在馬背,不久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遠處閒花滿地,草有人高。
七寂將他的黑炮脫開,然後輕脫羅衣,紗巾下粉臉緋紅,手也微微哆嗦著,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但當她睜開眼睛,竟然發現他睜著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看著她,雙眼清明,竟然沒有絲毫醉意。
七寂驀地一驚,她明明在酒裡下了藥。
漠風的大手一揮,她重重跌落在他那已經裸著的胸膛,兩人身體相碰觸的瞬間,七寂驚駭得想推開他,但很快卻強迫自己小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身體。
她的手很小,但卻一點都不光滑,摸得一點都不舒服,漠風的眉挑了一下。
“那麼小就想男人了?”漠風盯住她粉色裹胸下微微隆起的胸脯,聲音充滿諷刺與揶揄,她的臉唰的一聲全紅了。
“是又怎樣?今晚是我看上你了,你並不吃虧。”七寂的聲音如她的人那般清冷,只是那粉臉洩露了她的緊張與窘迫。
“哦?”他低聲沉吟,這一聲意味深長,尾音拖得極長,在夜色下嫋嫋不絕,那雙眸子似笑非笑,七寂感覺整個人被他看得通通透透,莫名心慌。
“你很緊張。”
“是嗎?”七寂的聲音小小的,但卻讓人的心如抓癢般酥麻。
“深宵良夜,衣服既脫,本該共赴巫山雲雨,可惜我對你實在提不起興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毫無美感的身體,要了你我虧大了。”
漠風懶懶地躺在地上,那朝她看去的目光充滿了調侃與諷刺,但嘴裡詆譭著她的身材糟糕,但那手竟然朝她的胸口摸了一把。
“你——”七寂那本來就通紅的臉,此刻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是羞還是怒?
“的確不怎樣,不過既然衣服脫了,何不連面紗也脫了?興許夠資格做我的丫鬟。”漠風伸手來揭開她的面紗,他的動作極快,但她反應更快,一手將他的手打下,女子輕喝,男子大笑。
“該死——”
“嗖”的一聲,一把銀針快如閃電,密如細網,從七寂的手中射出,看到漫天飛針,漠風猛地掀起地上的黑袍,用力一掃,銀針悉數灑落,但還有幾根擦耳而過,他感到微微的涼意。
“輕薄完我,就想殺人滅口?你這丫頭可真狠心。” 話之間漠風黑袍已經穿上,眸子迸射幽冷陰森的光芒。
“能讓我輕薄你,是你的福氣,你該知足了。”七寂話音剛落,又一把銀針如網一般籠罩著他,根本就想將他置之死地,好狠的心,他不就是摸了一把嗎?
漠風的臉一冷,身倒地,黑袍數拂,銀針雖掃落,但也嚇出一聲冷汗,她的出手可真是又狠又快,換旁人早已經死在她的銀針之下。
七寂見一擊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