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三千兩賣給敝人,如何?”
仲秋吸一口氣,靈犀也瞪大了眼睛,直到二人包袱裡裝著厚厚一沓交子錢出了榮寶齋,依舊暈陶陶的,如在夢中。
回到小院,仲秋將交子錢收在箱中,對靈犀道:“靈犀,我們是不是在做夢?”
靈犀過來狠狠掐他一下,仲秋啊一聲大叫,將她扛了起來,扔在榻間,糾纏上去笑問:“那三幅畫哪裡來的?還不從實招來。”
靈犀笑道:“我買的。”
“幾兩銀子?”
“二百多兩。”
“靈犀哪來那麼多銀子?”
靈犀咬一下唇:“仲秋讓給大哥赴考用的,大哥執意不要,說是二哥為他賺足了銀子。”
仲秋放開靈犀,翻個身躺在她身側,望著房頂半天沒說話,靈犀捅捅他:“想什麼呢?傻了?”
仲秋一笑,又翻身過來:“這畫怎麼來的,靈犀仔細說說。”
靈犀就將那日的事仔細說與他聽,說完得意笑道:“怎樣?我的眼光不差吧?我那日一眼就瞧見,那幾幅畫有古意。”
仲秋也笑,捏捏她鼻子道:“瞎貓逮個死耗子,有什麼可得意的。”
靈犀哼了一聲:“這是我行善積德修來的。”
仲秋笑嘻嘻瞧著她:“其實這樣的事,上當受騙者居多,靈犀沒有受騙,只能說傻人有傻福。”
靈犀蹙了眉頭:“我傻嗎?”
仲秋親在她的眉間,低聲道:“傻呀,靈犀就是我的傻丫頭。”
靈犀勾了他脖子:“那仲秋可嫌棄?”
仲秋又親親她:“不只是傻丫頭,還是我的大福星。”
說著話,雙手在她身上游走,靈犀輕喘著,突然說聲等等,仲秋停下瞧著她,靈犀問道:“這些銀子,可夠買船了嗎?”
仲秋親親她,聲音裡飽含著柔情,似要滴出水來:“綽綽有餘,之前欠的債也夠還了。”
靈犀一聲歡呼咬住了他的唇……。
正忘情時,靈犀又喊聲等等,仲秋喘吁吁看著她,目光頗為無奈不滿,靈犀忙笑道:“仲秋,這麼一來,我們豈不是沾了那位賣畫小娘子的大便宜?”
仲秋皺眉說一聲專心,手指摁上她唇,激烈需索著,靈犀也就忘了雜念,隨著他浪裡行舟。待風平浪靜了,仲秋親親她,懶懶說道:“靈犀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一個願賣一個願買,誰也沒有強迫誰,若是受騙了,豈不也沒處找去?”
靈犀撫著他背:“理是這個理,那位小娘子養在深閨,大概不知道這畫的價值,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賣畫,才在城牆外掛了一日。”
仲秋撫著她的眉眼:“日後若有緣遇見,我們加倍償還就是。”
靈犀嗯一聲,嬌聲問:“仲秋,我厲害不厲害?”
仲秋嗯一聲:“那我呢?可厲害嗎?”
靈犀眉目間染了羞色:“仲秋很厲害呢,能讓人死過去又活過來。”
仲秋笑得無比得意:“明年我們再生一個。”
靈犀搖頭,仲秋又道:“最好還是個兒子。”
靈犀就笑:“仲秋不是喜愛女兒嗎?說花骨朵一般,看著心都快化了。”
仲秋笑道:“我是喜愛女兒,不過……算了,過些日子再跟靈犀細說。”
靈犀笑道:“是不是因為婆母喜愛孫子?”
仲秋點點頭:“算是吧。”
……
作者有話要說:
☆、私心
這日夜裡,如月等啊等,不見春生回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聽到院門響動,忙迎了出去,伸手去接春生手中的提籃,春生看她一眼,推開她的手,徑直回屋去了。
如月一愣,春生向來都是笑嘻嘻的,跟她更是如此,從沒有冷過臉,今日是怎麼了?
她追了進去柔聲問:“春生,出了什麼事?”
春生不說話,自行換衣洗漱,看不見她一般,如月一笑,走到他近前又問一聲:“究竟怎麼了?倒是說句話呀。”
哐噹一聲,洗腳盆踢翻在地,如月的繡花鞋被潑個溼透,如月退了幾步,依然笑著:“就別發脾氣了,再這樣,以為春生是衝著我。”
她彎腰拿起地上的臉盆,蹲下身擦著地上的水,春生哼了一聲,自去睡了。
如月瞧著他的側影,一笑捂上了肚子,唉呀喊一聲疼,她因為來月信時總是腹痛,每次疼的時候,春生總是緊張,一整夜將手貼在她肚皮上捂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