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切都有周轉的餘地了。
我知道這樣想很猥瑣,可是這樣殘酷的現實使我無法既無法面對木師翰,也無法面對閔春樹。
閔春樹在等我開口,可我真要說了,他把食指豎在嘴上,示意我禁聲。
“看來她把一些事都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你道歉,千萬別用靠近我來安慰我。如果你沒有這個意思,就當我胡思亂想。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只能提一個問題。”
只有一個問題的權利啊,我想了想說:“你還喜歡我嗎?”
閔春樹聽到後全身放鬆:“當然喜歡了,很可能會一直繼續喜歡下棋,只是不用撕心裂肺地喜歡了。”
閔春樹的笑容和話語令我酸楚。我不知道他這樣說的實意是如何。是真的如他所言一切過去了,還是僅僅是為了讓我釋然,不揹負壓力。
“我們之間的對話太被動了,你要多說點話呀。算了我直接問你好了,她給你說了什麼。”閔春樹問我。
“你不知道嗎?”
他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她可能去找你了,所以我才會在車站,覺得她可能向你說了不少事。既然你來了,我也就不用去了。”他似乎看透了我:“你還是沒變,眉毛都是心事。如果你願意,把她告訴你的東西,都說給我聽,不要堵在心裡,不用一個人痛苦不堪。”
我已經知道了事實,沒有因尷尬而不說的理由了。我把那段他為我打架的事情講出來,也好向他道謝並道歉。可講完之後,閔春樹在思考著什麼
“她真的這麼告訴你。”
“不是真的嗎?”
閔春樹否認道:“她說的是真的,只不過她太聰明,隱藏事件中的一個人。所以從哪方面來說,她講的都不假。然而在那段故事中,我是受傷了,然而並沒重傷,只是我的曾經記錯處分導致最後在保送審查中落選。而那次真正重傷的是另外一人,好吧,由我把這個故事重新完整地說一遍吧。”
“其實郝澤澍改動了幾件事,其中之一便是,她不是第一時間告訴的我。如果沒弄錯的話,是木師翰找到我,要我幫忙的。他才是被通知的第一人。第二個便是,真正受傷的是木師翰,我只是皮外傷。我和他一同趕到那裡,他比我更加發狂。我一直厭惡他,只有那一刻感覺他是真男人。我只能看著他疾馳的後背,他直接撞開圍在你周圍的幾個人,每一拳似乎都要他們致命。當時加上費得樂,也只有三人,很劣勢,因此都多多少少受了傷,只有木師翰受傷最重。當時他被人用刀砍斷了腳筋,就那樣他滴了一路的血,爬也要爬到你身邊。如果能讓我服輸,也只有那一刻。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因為受傷導致無法保送體育大學。我和他當時都在競爭名額,挺為他惋惜的。我描述可能太簡單,但是說的都是真話。如果你要感到抱歉,首先是他,他為你付出的太多,是最配的上你的人。”
閔春樹的話如夏雷炸開在我耳畔。僅僅幾個小時內,現實反覆顛倒,我的世界觀受到衝擊,不知道何為真,何為假,連眼淚都哭不出來。
“你不來,我也想去麥嶼市找你的。既然說清了,我也安心了。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回見。”閔春樹和我告別,離開人流湧動的車站。
他臨走前,把買的車票給我,讓我不要亂想。如果我要結婚了,別忘了邀請他。他承諾會給我一個大紅包。
我忘了是怎麼和他告別的了,沒立刻離開回去,而是像幽靈一樣晃悠悠來到木師翰的公司。口袋裡郝澤澍的錄音筆,像潘多拉的魔盒,開啟之後就是毀滅。
我對木師翰現在既憤恨有愧疚,我們無法繼續走下去,根本無法像以前一樣再逃走。我能逃多遠,他會找多遠。就算我逃開而自由了,可他還在被套在籠子裡。
比起我,木師翰才是那個更需要被拯救的人。
此刻的我很害怕,瑟瑟發抖,無法將和郝澤澍通話的他和以往的木師翰聯絡起來。我從未聽到他冷若冰霜的語氣,更令我震懾的是他背後設計的一切。我們原來都活在他的劇本中,如果不是郝澤澍,我們可能會一直安然地生活下去,不會有任何變故。
只是身為劇本設計者的木師翰很辛苦而已,他需要用千百個謊言接著續寫。
我很怕他,越來越不清楚木師翰。他每一次騙我,在想什麼,以樣的心情來處理引導一切。
我一直感覺他知道一切,但我從未懷疑過他,因為他說的一切都聽起來真摯。而且他是我高中男神,是我的偶像。對他說的一切,我很認真地相信著。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假裝